徐氏高门之女,贤良淑惠,要是嫁到旁人家,早已子孙满堂;归根结底,是自己对不住她。 沈瑞性子虽有些不足,可是待嗣母的孝心却是实实在在,否则也不会有事没事就来上房“蹭饭”;在自己跟前虽不比在嗣母身边的随意,可平素的关切与侍疾时的忧心也不是作伪。要是沈瑞是个野心勃勃、利益为上的性子,那他还真的不放心。 想到这里,沈沧神色缓和下来,道:“夫人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 等次日见了沈瑞,沈沧就少了挑剔,而是肯定了一番,算是为此事画了个句号。 一件事告一段落,沈瑞继续早出晚归的日子,即想要参加明年乡试,那就要抓紧剩下的十四个月。 沈珏也是“闭关”临阵磨枪,为院试做准备。 一转眼大半月的功夫过去,就到了六月中旬。 如今正值酷暑,即便沈珏都是凌晨进场,可每场考试回来也都跟脱水的咸鱼似的,怏怏没精神。 徐氏见状,不免担心,各种解暑去热的汤常预备着。每次都是车接车送,将解暑汤都用密封的提篮里用冰镇着。 说起来,倒是比沈瑞应试时准备的还要周全。 谁让沈珏年前一场重病,如今看不出什么,可长辈们也不免多担心些。 至于二太太乔氏,早在端午节过后就被送到昌平庄子,同去的还有毛妈妈 与县试与府试时不同的是,院试这里沈珏即便依旧是快手,“出头牌”离考场,可是却没有列红榜。 沈珏不免受到影响,神色之间就带了忐忑不安,沈瑞少不得又劝慰一番。 等到最后一场考完,沈珏出了考场就倒下了。 沈瑞正好随管家过去接他,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把扶住,因怕耽搁了,没敢拉回家,直接就近寻了个医馆。 等到了医馆,没等扶沈珏下车,沈瑞就察觉不对。 “呼呼” 沈珏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甜。 沈瑞见状,忙拦住管家扶人的举动,打发他直接请大夫过来。 等到大夫过来一把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不过瞧着沈家马车不俗,沈瑞又穿着儒服,这大夫方压了怒气道:“有些暑气,不过无碍,睡醒后吃两碗解暑汤就是了……” 一场乌龙。 沈珏这一觉直睡到次日,除了沈瑞,其他人倒是并不怎么担心。并非是不关心沈珏,实是沈珏这样耗费精神后大睡的考生不少一个两个,当年三老爷从乡试考场出来后,也是如此。 三老爷身体孱弱,沈珏即便年前大病一场,也比三老爷强出太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