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说话之间变脸,说话之间又好了。 沈瑞在旁看着直乐,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少年。若是让他像何泰之这样天性自然地寿哥凑到一处,他还真的做不到。 不过寿哥虽将何泰之当成小伙伴,可对自己也多了亲近、信赖之意,这就是沈瑞的收获了。 出了仁寿坊,看着高文虎与寿哥去了,沈瑞与何泰之方回转沈宅。 “瑞表哥,寿哥到底是哪家的?”何泰之忍不住问道。 沈瑞摇头道:“不晓得,观其气度,门第不会太低。我来京城的时间不长,表弟对于京城的公侯府邸知晓的多么?” “勋贵与文官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除了有名望的几家时常传出些消息之外,其他人家外人知晓的并不多……”何泰之道。 何泰之也不过是一时好奇,即便勋贵与文官不是一路人,可大家眼下还小,并没有入朝,做朋友也没有什么可避讳处。 “是我鲁莽了,幸好他没答应过来沈家读书。这半日功夫,哪里听他提过读书?看来是不爱学习的,勋贵有恩荫,并需要走科举之路,一处顽还罢了,一块读书的话,未必能学到一起去。”何泰之后知后觉道。 沈瑞没有在意,要是寿哥能将沈家当成“学堂”,时常过来读书,他是乐观其成的。不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寿哥偶尔出宫放风有可能,时常出来的话不可能。作为大明帝国唯一的皇子与储君,一身关系到社稷江山,行动之间岂可轻便? 何泰之直接回家去了,沈瑞则是去了上房。 三太太已经带了四哥回去了,徐氏正笑吟吟地与一个婆子说话。 见沈瑞进来,那婆子忙从杌子上起身道:“见过表少爷……” 沈瑞听着这称呼,看着也面善,便道:“是姨母叫妈妈来接何表弟?何表弟方才家去了……” 那婆子堆着笑道:“我们太太打发老奴来向姨太太报喜,我们姑爷打发人进京报喜来了……” 沈瑞一时没反应过来,徐氏已经问道:“你们太太可说什么时候打发人南下?” 那婆子欢喜道:“今儿上午接到信,太太就开始张罗,人手已经安排妥当,只等亲家老爷那边的消息,两家管事要结伴出京……” 徐氏点头道:“我晓得了,明儿过去给你们太太贺喜……你先忙去吧,我不虚留你……”又叫婢子赏了荷包。 那婆子乐呵呵地告辞了。 沈瑞才回过神:“母亲,是何表姐有身孕了?” 徐氏笑着点头道:“听说出了京就开始害喜,算下来正好是月里的孩儿,这是难得的福气。幸好她身体结实,走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