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五十年一修,沈瑞也不晓得孙氏得诰赠那条是不是后来修族谱时加上的。 “那我会努力读书,争取早日登科入仕,再行此事。”沈瑞道。 眼见沈瑞懂事,又是能听得进劝的,徐氏心情大好,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账本,递给沈瑞:“瞧瞧这个” 沈瑞有些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不过就几行字。 某年某月某日,某某钱庄取金几多、银几多。 寄存宗房大老爷处银钱几何,寄存五房郭氏处银几何,寄存苏州祝允明处置田银几何,魏家置地银几何。 沈瑞在心中过了一下金银数,十万两银子,不由睁大眼睛。 孙氏病故前后,名下产业尽数被骗卖,贺家那边两个织厂交易银是五万两银子,沈家宗房、三房、九房染指产业交易银加起来也是五万两上下。因这十万两银子下落不明,张老安人可是没有少咒骂带了银子跑路的张燕娘夫妇。 沈瑞一直觉得“有口皆碑”的孙氏最后下场太惨了,与她向来行事对不上。 既然出来徐氏这个“托孤人”,以孙氏心性之好强,即便有人让徐氏照拂沈瑞,也不会让沈瑞去占二房便宜。 徐氏叹息道:“瞧你的模样当是想到了。没错,这正是你娘留下的,她在给我的信中就提及想要你进京,这些银钱也是给你做后手。松江那边人太看轻了你娘,若是连嫁妆都护不住,那也就不是你娘了。不过她这局布得好,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将那些产业留在四房,被这个那个惦记,一点点想法设法占了去,等到你大时,能不能剩下还不好说,还不若撕开那些贪婪之人嘴脸,直指人心。” 以二房声势,想要保住沈瑞名下产业并不难。 沈举人满脑子小辫子露在外头,一抓一把。 不够徐氏能为沈瑞着想,沈瑞很感激,却也要为二房考虑:“我若为嗣,还握着生母嫁妆,会不会引人非议,给大伯、伯娘添麻烦?” “法理不外乎人情。你是你娘独子,你们母子又曾被四房苛待,四房本有不是在前,宗族这里没人会有异议。除非四房老爷真舍得下面皮,将事情闹到公堂上去,这产业归属才会出现争议。这些你无需担心,你洲二伯既亲自回松江本家,自会将事情都处理周全。”徐氏道:“只是伯娘这里这份,你心里晓得就好,就无需拿到台面上说,你也莫要说捐了的话。狡兔三窟,你大伯品级越高,京城里越是不稳当,谁晓得以后有没有沉浮时,这银钱加上我这里还有些私房,刚好与你另外在南边置份产业。” 沈瑞想起张老安人嘴脸,道:“侄儿出京前,家祖母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