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丧。 只是沈举人与二房几位老爷是同高祖的三从堂兄弟,还在五服内;等到沈瑞这一辈,与沈珞便已经出服,只算是族兄弟,并不用服孝。不过也不好穿得太艳丽,换上素服,总是没错。 “直接穿了,省的中午再换。”沈瑞道。 他虽已经出服,可并不喜艳色,郭氏给他裁制新衣,自也按照他的喜好,除了两件节庆场合穿的红衣外,平素衣服都是清雅淡素为主。 因此,沈瑞即便换上素色氅衣,看着也与平素里装扮差别不算大。 不过到了族学,已经到了的同窗少年,眼睛都落在沈瑞身上。 沈瑞四下里一望,就晓得缘故,原来今日族学里几个本家同窗,齐齐换上素色装扮。 何泰之已经来了,正坐在沈珏座位上,同沈珏两个嘀嘀咕咕。见沈瑞到了,何泰之便起身,与沈珏一道过来。 “瑞表哥可得好生谢我与珏表哥”何泰之得意洋洋,举着手中的书轴,对沈瑞道。 沈瑞眼睛一亮,立时接过:“这是祝表兄手书?” 何泰之嗤了一声道:“沈表哥怎就认准祝表哥了?这可是松生的字” 松生?沈瑞觉得有些耳熟,道:“这是八房老太爷的手书?” 何泰之点头道:“连表哥都赞,宝表哥只拿来两副,一副祝表哥留了,一副让我同珏表哥抢来给瑞表哥,连魏表哥都没捞到。” 沈瑞小心地将书轴打开,便见一副龙飞凤舞的狂草,上面不是唐诗宋词,而是一阕小令。 这狂草挥洒的极大气磅礴,这小令却极为温婉缠绵。动静之间,让人莫名生出几分酸楚。 沈瑞看的呆呆的,不知不觉入了神,直觉得天地之间,仿若只剩下自己一人,那难掩的寂寞与孤单,让人心里空落落的。一下子又回转到上辈子情景,耄耋之年的曾外祖父,温文儒雅的父亲,内柔内刚的母亲,满身学究气却有保留着挚诚之心的姐姐 不知不觉,沈瑞已是泪流满面。 见沈瑞如此反应,不仅何泰之与沈珏傻眼,连关注着何泰之的沈宝都觉得震撼。 “瑞哥看懂了老太爷的字”沈宝有些沮丧,抓了抓头发,低声道:“或许瑞哥比我的天分强许多,该拜在老师门下的是瑞哥才是。” 沈琴不懂书法,只觉得莫名奇怪,道:“至于么?看个字儿,还能看哭了?” 沈宝叹气道:“昨晚老师看到这幅字时也流泪了。” 听他这么一说,沈琴倒生出几分好奇:“到底写的是甚哩?我也瞧瞧去。” 待沈琴凑到沈瑞跟前,沈瑞也醒过神来,直觉得脸上冰冷,用手一摸,湿了一片,忙用袖子抹了一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