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了?因何缘故,闹成这般?” 是啊,这到底是怎了? 董举人直觉得一盆冷水泼下来,立时熄了心头火,清醒过来。这事情怎么开口,难道能说是自己无故让沈瑞移座位,引得众人质疑引发的混乱?这事情……真要论起来,自己确实有不当之处。 可就是自己不说,又哪里是瞒得住的?董举人的视线从众人面上滑过,宗房、四房、六房、七房、八房都在内,又有同族子弟武斗,这事根本压不住。 董举人脸上冷汗都下来,以他的身份即便无心仕途也可以做个太平乡绅,之所以愿意出山主持沈家族学,一是有岳家沈家三房的请托,二则是想要拉近与沈家各房关系,为儿子增份助力。 董家虽也是书香门第,可家道中落,能有现下的转机,也是他娶了沈家女得了岳家助力。就是他儿子选官,走的也是沈家门路。自己真是老糊涂,忘了自己主持沈家族学的本意。 董举人后悔莫及,他这里说不出口,“夏耘”班这些人却无人会为他隐瞒,早已对着自己这房的弟弟、堂弟与侄子、堂侄子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这些“春耕”班子弟,到底年纪尚幼,对于先生夫子有着天然的畏惧,即便心中腹诽不已,也没人敢冲着董举人翻白眼,都是带了怒色看沈。 一个族谱都不记名的旁枝血脉,竟敢挑衅宗房嫡支,又对七房、八房嫡子动手,还真是好大狗胆。 有句老话叫“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沈虽到不了那个境况,可也被众人看的羞恼。不管旁人如何,他自己又如何能感觉不到沈珏、沈环等人拉了偏架,否则的话以沈琴的小身板,如何能打到他。现在不单单下巴上火烧火燎,肚子里也一阵阵生疼,疼得他身上冒出冷汗。 沈心中恨极,瞪着沈珏道:“要是你敢直接与我动手,我还服了你,只敢下黑手的小人,装甚好人?” 沈珏挺身道:“怎哩?我拉架还拉出错来,难道就任由你们动手,将好好课堂搅合的乱七八糟?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有甚话不能好好说,得动手哩?” “你为甚总针对珏哥,我也拉架哩?”站在沈珏身边的沈环道。 两个木字辈的也不甘落后,道:“就是哩,就是哩,我们也拉架。君子动手不动口,二叔的口气也不好,讥讽琴二叔、宝四叔是狗腿子,琴二叔不过回了一句嘴,怎就动手了?动手非君子。” 几人这一说话,原本对事态不甚熟悉的几个秀才也听出来,这边是打架了,拉架的有刚才开口的几人,动手打人的是沈,挨打的不必说,沈全脸上血迹尤在,沈琴眼角乌青,眼睛肿的都要封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