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为了“节俭”,沈举人虽没有削减人口,可却也没有再选人进来。即便是长成的家生子,也只能在家嚼爹娘,得不到月钱。后宅的婢子本集中在老安人与先头大娘子院子里,只孙氏病故前,将院子里的婢子都放了出去,剩下不入等的粗使过后多入了老安人那边。 之前那春月、夏月四婢,是小丫头中拔尖的,全部都入了书斋,如今想要再找到两个合适的,谈何容易。 赵管家有示好在前,沈瑞也无心难为他:“既是我这里没有二等,大婶子同六哥与我两个姐姐使,怎就充不得二等”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愿为难你,既然账房上要按花名册发月钱,那以后就将我名下的二两月例一人一两,分拨给两位姐姐。只是月钱还能含糊,吃食用度这些却不能马虎。赵管家也不用抬出老安人与老爷搪塞我,他们两个也许会看账,也许会有吩咐,却不会使人看着大厨房怎么装食盒!” 赵管家本焦头烂额,见沈瑞主动退了一步,如何肯不依,忙点头道:“这些琐事,既是不敢叫二哥再费心。但有什么纰漏,二哥尽管使人吩咐老奴。” 沈瑞微微一笑,道:“赵管家向来细心,如此我就谢过赵管家。” 随着他这一笑,屋子里原本肃穆的气氛立时松快几分。 赵管家听出沈瑞话中未尽之意,这是领了自己那银霜炭的人情,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 管家也不易做,三年前沈瑞在内宅,身边有怠慢纰漏,老爷便将郑姨娘推出来顶缸;如今沈瑞在前院,要是再闹出什么事,那背黑锅的指定是他这个管家。 郑姨娘生了一个好儿子,既便与老爷感情日稀,也站的稳当;自己不过是下仆,阖家身契在老爷手中,生死不由自身。 不过他放心的太早些,就听沈瑞接着道:“大哥既入府学,少不得与同窗交际往来,难道每月只从账上领二两月钱没有其他花销” 赵管家一愣,随即回道:“还有五两银子,算是哥上学的笔墨银子。” 公中自有笔墨银子发放,这五两一笔,自然是沈瑾的零花钱。 沈瑞点点头道:“我虽没有甚花钱的用处,只为了老爷与大哥的名声,这笔银钱我这里也不好略过。还有我之前在西林禅院为母守孝,一直没有使人去账上领月钱,三年下来也有几十两,如今既家来,账房那边也没个说辞,这到底是怎回事这账房上的人事可稳当还是有那黑心肠的敢贪了我的月钱” 赵管家一听,立时头大了。 沈瑞的月钱一年二十四两,三年七十二两,银钱并不算多,可账房也不是傻子,怎么敢贪这些明面上的东西。不过是沈举人这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