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点了点头:“或者损坏了,或者被裁掉了。 刘壁云不是笨蛋。他顺着沈瑜提出的思路,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老弟,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专家比对过笔迹,这落款的确是蒋廷锡的落款。如果这落款是真的,会不会有人把落款移植了过来?但是这上面又看不出挖补的痕迹。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蒋廷锡真的写了这么一行字,但是没画画。这上面的画,是后来的人给补画的,用来冒充真迹。” 沈瑜挑起了大拇指:“刘哥果然厉害!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他心想,总算引导你把事情逻辑理顺了。他自己想出来的原因,比自己说一万句都管用。 刘壁云摇了摇头:“说到鉴定,我是不如你。但是论猜度人心,我自问还是有些经验的。被你一提醒,我大概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知道是他的后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得到了蒋廷锡留下的有落款的纸,就在上面臆造了一张画,瞒过许多人。”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赞叹:“真佩服这些人,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 沈瑜说:“刘哥思维敏捷,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关系。我刚才还纳闷儿,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办法做的?听您这么一说,这种可能性最大。做这幅假画的人,也真是个人才。” 刘壁云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以后啊,这画可不能拿给人看了。幸好今天把老弟你请过来,否则,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丢人。” 沈瑜说:“很多人都被人这幅画骗了。这种作假手法,几乎看不出问题。另外,估计蒋廷锡的字是真的,倒是很有研究价值。” 刘壁云:“来来来,不说它了,咱们喝茶。” 他把这幅画卷起来,又换了新茶。 有了刚才的经历,他对沈瑜更为热情,非要留他吃饭。 沈瑜推辞说,还要去看看父母那里忙的怎么样。 刘壁云送他离开的时候,特别嘱咐,让他有空常来,又安排车把他送回家。 沈瑜坐在车上,脑中还在思索刚才那副画。 关于这幅画有个问题,因为并不涉及到刘壁云,所以他没有说明。 这幅假画用的是南方的皮纸。这种纸比普通的宣纸、竹纸要厚一些。一些画家与装裱师傅能把一张皮纸揭成两三张纸。 著名画家傅抱石就喜欢用这种纸。只不过,大画家是为了做出特殊的绘画效果。而一些造假者则利用这种特点,把一张画可以揭成两三张画。 沈瑜看这张画的纸画纸和托心纸的很薄,恐怕也揭过一次。由此推断,也许在某个地方还流传着,同一幅落款的假画,不知道还有谁会上当。 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