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经理要给纪先生免单,被纪先生拒绝了,他还是那副漠然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事根本与他无关。 临走前,他似有若无地看了眼姜泣。 姜泣很感谢他,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就像平静的海面下深藏着涌动的暗流。 她驱散脑海中的想法,责备自己不该这样揣度他人,何况纪先生还帮了自己。 他怎么会是坏人呢。 这个小插曲之后,姜泣顺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因为生病的缘故,回家这段路仿佛格外长,姜泣走到楼下时比平常晚了不少。 远远的,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楼道口。 “阿期?你怎么出来了?” 阿期站在灯下等了许久,刚刚还没见到姜泣时就闻到了她的气息,现在终于见到人了,按捺不住贴到女孩身上。 他紧紧挨着姜泣:“等你。” 阿期高大的身体贴近,挡住了吹来的晚风,本来有些冷的姜泣现在觉得暖和了。 两个人紧挨着走上楼梯,回到家。 家里的灯是开着的,明亮的光让工作的疲惫消散了,兰花盛开的香气被风从阳台送进屋内,像一双温柔的手轻抚着她的脸。 姜泣走到阳台,拿起小水壶。 “浇过了。”阿期跟着来到阳台。 姜泣看了看花上的水珠。确实是浇过了。 她放下水壶,朝阿期扬起笑,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小脸咳得通红,眼角咳出泪花变得湿润。 她看到小狼急匆匆跑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毯子。 阿期把姜泣用毯子裹住,推着她往屋里走:“外面冷。” 已经是秋天了,秋天夜晚的风带着寒意,对一个生着病的人来说不太友好。 阿期把人推进屋,又转身关上了阳台的门,关好后还拉上了窗帘,不让风漏进来一丁点。 姜泣好笑地看着他,说:“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花。” 阿期看着她的脸,点点头说:“你不是花。” 姜泣愣了下。 “花没有你珍贵。” 小狼满脸认真。 姜泣怔在原地。烧分明已经退了,可她怎么觉得脸颊又开始发烫了。 …… 又过了些时候,到了睡觉时间。 姜泣和阿期道了晚安,往卧室走去。 小狼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他就站在门边看着她。 “怎么了?”姜泣问。 小狼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明天,一起。” 姜泣有点没明白:“一起什么?” “一起上班……赚钱。” 姜泣恍然大悟,原来单纯的小狼还在介意她早上的话。 她解释道:“不用的,不用的阿期。我早上是骗你的,你别当真啊。” 小狼没说话。 姜泣想了想,说:“过段时间再和我一起上班好不好?家里的花还需要你浇水呢。”她继续哄道,“你看,自从你来了,家里的花花草草长得比原来好多了!” 果然,听了这话,小狼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 姜泣暗自松了口气。 真是只固执的小狼,不过还算好哄。 阿期没再提一起上班的事,第二天姜泣出门时也没再拦住她。 晚上,客人渐渐少了,再过不久就能下班了。 一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姜泣赶紧走过去。 “您好,请问吃点什么?” 男人抬起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