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细柳的印象。是个有几分姿色。只比侯府最好看的丫头嫣支差上一筹。 而府里的谣言,渐渐传得人人皆知。 背主的刁奴。 敢背着侯夫人去爬侯爷的床。 ——毕竟侯爷在东厢房和细柳单独说话,那时,跟前又没人。 曹夕晚倒是好奇,这细柳是个普通丫头,不是女番子。 今日细柳不轮值,却来得比她还早,还把她吓了一跳。正房一点灯,细柳就抢在她和嫣支前面进去请安,侍候夫人穿衣起身。 看起来依旧是陪嫁丫头的规矩。 但昨晚是冬至节第五天,侯爷没在歇在正房。也没在外书房。 侯爷去了细柳房里,说了两句话。就带着细柳离开了。 至少锁门前,嫣支没打听到消息。 陈妈妈也没有。 这难不住曹夕晚。 “在小公子的槐院。”她悄悄和嫣支说。她半夜爬上墙看了一下四面的护卫安排,她看到今晚轮值的宋婆婆在东边大槐树里。 她便知道侯爷应该去槐院。 侯爷是去看平常半点不起眼的小庶子了。细柳应该是在旁边侍候着。 曹夕晚当然不会去主动禀告侯夫人,按规矩不许。她是个好番子。 倒是陈妈妈来问,她还是会说。毕竟陈妈妈暗示让出四味厅的掌柜。她曹夕晚也要讨生活的。 “小公子病了?”她另有一脑门子糊涂,因为小公子天生就病弱,秋冬时节,天天和老姨奶奶一样煎药吃。 最重要,小公子从不出门。她就没太在意。 “什么时候的事?” 她问,昨天夜里嫣支悄悄地说:“平常没出门,就到侯夫人跟前来请安,来了两三回吃了糕饼和茶。” “这样?”她袖子里【有毒】字条儿还在,一角马蹄糕给医鬼陈明看过,并没毒。她问嫣支:“你写两个字给我看看。” “……干嘛。” “写嘛。随便写两个字。”她笑眯眯,咕咕哝哝,腻在嫣支身上,嫣支被她磨得没办法,只能写了一个:“南康。” 曹夕晚仔细看了,嫣支的字笔划如一,整整齐齐,不像奸细的字。也是,嫣支爆炭儿的脾气做不了奸细,一准露馅儿。她慎重地看着嫣支:“好姐妹,一辈子。” “……你又犯什么混。”嫣支啐她。 曹夕晚转头去磨白芷和紫云,至于侯爷,应该是被奸细柳如海说动了。所以冬至节又和侯夫人在吵架。 长生丹吗? “对。我听到是这样。”紫云悄悄和她说。 曹夕晚想,多亏二管事悄悄递了长生丹的消息给她,柳如海和侯爷居然提这东西。除了紫云,她也在正房后窗悄悄,偷听了吵架,侯爷冬至节里像是问太太要长生丹,太太不肯给。 侯爷问她是不是已经用掉了。太太便觉得侯爷疑心她下毒,生气吵起来了。 这应该是侯爷第二次问长生丹了。 她感叹地想,侯爷其实不大信这些丹药的。完全是被柳小子给挑拨离间了。太太何必吵,要是早把佛像赏给她,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但她才刚向太太要到了一个老掌柜儿,不立个功劳,是不好伸手要佛像的。 她寻思着,要不要她去把细柳威胁一番。讲讲侯府的规矩,让她不要勾引侯爷? 似乎不大好,有点太谄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