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 赵锐在旁边听完全过程,由衷夸赞:你这家庭关系,发小红书都不能带东亚tag。 凌则低头做垃圾分类,随口回复:跟父母不都这样吗。 赵锐撇嘴:你别放屁。我爸妈天天问我要钱,交一弟一妹的学费,我不给,我妹那个民办就没得读。哎,我考砸了都能上同济,让他们高中数学及个格都跟要命一样。不是,那玩意怎么能不及格的啊?你能理解吗? 凌则对此不置可否。 赵锐又说:“我来香港第一年,白天上课,晚上在麦门打工,在路上差点昏过去。” 凌则转身看向他,这次很认真在提问:“你们那里不遵守独生子女政策的吗?” 赵锐忍无可忍,踹他一脚:“小天使,以后这种蠢问题少问。孩子是穷人的彩票。” 他不知道凌则后来去了解过什么,某一天夜跑时忽然抿着唇,过来跟他说对不起。 赵锐笑起来。 揽着他向前:“真是个小天使。上次我话没说完。” “我第一次拿到stipend是一万九港币,在麦门也拼命排班,还偷偷找了个教人说普通话的活儿,你别不信,香港这种还挺多。”赵锐回忆,“麦门每个月给我结算两次。第一年夏天,我小妹刚高考完,老子真是拼命打工,怕她去大学觉得低人一等。” 嘴上嫌弟弟和妹妹笨,但是又……凌则笑了笑。 “她很懂事很懂事,收到手机电脑不敢要,哭着叫我退,说买个一千的就行。我就跟她说,现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是真不算什么。她总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我知道她也尽力了。有些事没办法。” “教育不适合被当成改变人生的手段。”凌则望着他,“你妹妹会有她擅长的事情。” “至少改变了我的啊。”赵锐笑,“我就发现,怎么换了个地方,我轻轻松松就能解决我家庭的问题?压根还没用到我最引以为傲的脑子。” 凌则想一想,点头:“也是。” “天赋和选择能力已经救了我。”赵锐不在意,“所以真的很满意了。” 但他永远永远不会为情所困。 这是凌则这一类型的专利。 “小天使,”赵锐笑一声,“女人经历的多了,就不好骗。” “可是我不想骗她。” 他转过头,像是有些焦急:“我从来没想过骗她。” 赵锐想一想,只是问:“她现在拿你当什么?” 当然是sex?partner(性伴侣)。凌则不肯讲。 “小孩子?”赵锐给他台阶下,“是不是?” “……差不多。”凌则低着眼睛,“但我不是。我22岁了。” 赵锐差点笑出声。 他更能确定那个女人的画像了。 “人家图你年轻,你图人家漂亮。”他反问,“要什么真心?” “我不是——” “少来。”赵锐摆摆手,“你想想她最特别的地方。” 是美貌,和至高无上的生理快感。 否定的话涌到嘴边。 凌则突然明白梁乘夏为什么不要。 除了不想惹麻烦,她也根本不相信。 他无法保证他的爱意来源,她不相信这些爱意是真的。 “行了。”赵锐自问解决问题,“不用想这些。睡多了,习惯了,就好了。” “……赵锐。” “我闭嘴。” 然而,然而。 凌则不记得是第几次,在到达后扶正梁乘夏的脸颊,同她绵长接吻。 他已经习惯了,习惯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得到快乐。 但越来越需要亲吻。为什么? 她却在犯懒。 “……好沉。”梁乘夏咕哝,“起开些,弟弟。” “不。”他回绝,俯身继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