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没关系的,”他紧紧地贴着我,低声下气,“姐姐不用担心。” “所以,你和他商量好的?” “啊?” “季尹,你的手笔。”我说,拉开他的手臂,和他面对面站着。 路灯下,椎蒂的头发隐隐泛金。他依然在笑,只是那笑容越来越淡。 他没有说话,我也一时沉默。 “你是看出了什么?”我问,“想帮我恢复记忆?” 椎蒂望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我的袖子:“你和他的相遇只是偶然,不过,既然他有这样的野心,而刚好……”他抿了抿唇,“我以为你是想尝试一下。抱歉。” 我摇摇头。每次和季尹接触时,我确实心跳加速,眼睛“深情”地望着这个未知的刺激源,表现和渴慕、迷恋的反应都很像。他……帮了大忙。 “……记忆确实恢复了一点。”我苦笑着,“但是,应该不是你想要的那段记忆。” “姐姐恢复记忆了!”他惊喜极了,踮脚凑上我身前,似乎是想抱我又不敢,“对我来说,姐姐能恢复记忆,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谈不上什么‘想要’或者‘不想要’。” “我以为你来到我身边,是因为‘皿博士’。”我看着眼前的他,这样的椎蒂依然让我觉得可爱又温柔,让我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 “……你知道了?季尹暴露了吧。”他吐了吐舌,仰头轻蹭我的掌心,“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呀?” “……骂我老太婆来着。” “他怎么敢的!”椎蒂一下子直起身,“我要去骂他。” “没事没事,谢谢椎蒂。”我赶紧揽住他,“我没生气,他只是破防了。” 椎蒂看起来仍然忿忿不平,但在我的怀里,他也没有真的冲回酒店去,只是转过身回抱住我,又温暖又用力。 “姐姐还没有想起来关于‘皿博士’的事情,对不对?” “嗯……但是,他说我就是‘皿博士’。” “你确实是。”椎蒂闷在我怀里,“你一直都是。” 我沉默地搂紧他,想起我和椎蒂相遇的始末,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性器官,想起他胸口那颗痣,想起他留不下痕迹的皮肤。我放开他,手指隔着衣服点上肩头。 “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 椎蒂看着我的眼睛。灯光河水都在他眼睛里,但我好像看见他眼底洪流一样浩大的数据。 “我想,如果你能自己想起来的话,就更好了。”他说,“是‘皿’。皿博士的皿。” “既然我是皿博士,”我按住他的肩膀,“那你都是在和谁通话呢?” 当初钟续那边,你在和谁聊天? “你确实还没想起来,”他只是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躲闪,没有后退,“你是你,始终是你。皿皿只是皿皿。” “所以有两个‘皿博士’?”我读出他话语中的关键。 椎蒂含糊地低下头,我蹲下去看他脸色,他又转过身去。我去拽他胳膊,忽然有灯光打在我们身上。 太晚了,巡警不敢让人待在桥上,怕有人要跳河。 我带头向前走去,椎蒂更快跟上来。 “姐姐,去哪里?” “先回家吧,”我说,“有点饿了,想再吃点什么。” “可以呀,姐姐想吃什么?” “唔……想吃点甜的。” “比如?” “比如——番薯干吧。” “哎,番薯干!”椎蒂为难地皱起眉,“可能今天晚上很难吃到……芝士焗红薯可以吗?” “你打算做?” “……不是啦,家里没有番薯了,”椎蒂伸过手来,先是碰了碰我的手腕,接着滑进我的口袋里;见我没有反对,于是巴巴地张开手,与我十指相扣,“不过我搜到这附近有个十字路口卖这个,我们买完了再去打车。” “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