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暖红色的边边,从这里看过去,离箐海的水面还有大约一尺。 生日宴即将开始,宾客陆续至,无人不是盛装出席。 男士西装革履,发型一丝不苟,配合肃正的表情。女士或端庄或娇艳,精致的卷发嘭弹,柔顺的直发娴雅,各式各样的裙摆扫过铺了满地的绒毯,再高的鞋跟踩上去也不疼。 客人们走出休憩专用的酒店房间,向外面的场地走去。一切都安排得很到位,他们整装待发,为接下来的宴席。 但,刚走出酒店门,整好的装就乱了。 风太大了些。 毕竟是室外,毕竟是西北,昼夜温差大,山里面更甚。本就不容小觑的山风不知道拐了哪些回路,自复杂的林中转圜又汇聚在一起,再吹来时几乎叫人仰倒。 宾客们饶是教养再好,也被这狂风煞了回去。 他们下意识后退,打算先回酒店内避一避。 “会场在这边,请您随我来。” 绒毯的两旁,礼仪周正的应侍生们没有给这些客人回避的机会,也不听他们“这样怎么吃饭啊”的质疑和“我待不下去了”的诉求,只面带微笑地尽职重复说道“请您随我来”。 有人生了脾气,但克制住了。 眼前这些主人家安排的服务生同样站在如此大风中,身形一点儿没晃。胸口塞着的方巾无一丝吹动拂扰的动态,乖乖地垂落着。 意识到这些的客人们,噎了半晌后,招呼来三两个助理,帮忙抓着头发撩着裙子,跟应侍生往场地走。 一路上“砥砺前行”,鞋跟细一点儿的女士感觉下一秒,脚底那跟可怜的小棒就要被风撅断了。短短百米来路走得和长征一样坎坷,要不是看在神农氏的份儿上,他们肯定扭头就…… ——风停了。 女士们惊诧地放下自己的头发,这回,它们乖乖地呆在肩侧。 但她们接着想放开裙摆时,却发现不行。手腕上传来的力度说明,现在风仍在撕扯它。 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一时茫然,转头对上应侍生始终如一的笑脸,心里一沉。 好大的下马威啊。 就算他们对神农氏,还有其它两个传说中的家族真正的隐秘一无所知,这么些年的相处与试探,总还是窥得到一点儿玄机的。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并不普通的人,有着奇妙的传承和能力。比如眼前这道看不见的屏障,包围了正席所在的一块区域,看不见摸不着,内外过于明显的对比让它存在感强烈。 让人感觉,像是落入了什么包围一样。 到场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不会不理解主人家的用意。古时候帝王修建巍巍皇城,是让平民百姓站在门口就觉得腿软用的。今天他们被丢到风里走过这么一遭,精心准备的衣服头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