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男人对她的问话无动于衷,他仍旧挺拔着背立,悠然享完烟,等白雾自口鼻弥散之后,方才回身。 室内的光,昏黄中带着暖意,偏偏从他的眼中折射出了锐利的质感,令人不禁有些心虚,是即便没做什么坏事,也会平白生出的那种心虚。 男人抬眼看向罗生生的方向,而后微微偏头瞥眼腕上的表盘:“两点” 他嗓音低哑,开口只报了个时点,如同死神报钟,阴沉地很。 “程念樟,你回答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罗生生身体下意识地靠向门板,她此时背对着,单手握住把手,做好了随时可以出逃的准备。 被质问的男人没有多话,双指点了点身侧台面上的白色卡片,淡定回道:“那天顺手拿的,今天特意给你送回来” 那是罗生生的备用房卡,之前一直放在床头也没注意,没成想居然被他就这么顺手牵羊带了出去,过了好些天,自己竟都没有察觉。 “你不声不响拿我房卡做什么?!!” 男人面对她的呵斥,只是嗤笑了一声,没有作答。 罗生生知道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把她当炮友,闲来无事做起来方便些。 她现在褪下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可遏的怒气,气的也不是他拿自己房卡,抑或轻贱自己,而是气他这副老僧入定,阴阳怪气,明明做了坏事却理所当然的样子…… 于是她热血上涌,气势汹汹地往前走了几步,在程念樟身前不远的位置,面带愠色地与他僵持着对立。 “程念樟,想找陪睡的你自己花钱去找,我还没下贱到那种程度。” 说着,她作势想把房卡抢回来,不料刚伸手,手腕就被男人给捉住,捏到了早上淤肿的地方。疼痛刺激下,罗生生肩膀倏地缩紧,即便面容纠结强压住呻吟,却还是没忍住,漏了声闷哼。 感知到不对,程念樟蹙眉松开了手。 “你成天在想些什么?” “痛死了……”罗生生揉了揉被释放的手腕,目色凶狠地抬眼瞪向他:“我想什么?我还想问你的脑袋瓜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一天天的,心理有问题就早点去看医生,别老来折腾我!” 男人没细听她说了什么,只是扯过她的手掌,撸起卫衣的圈口,这才后知后觉看见了腕上的几处淤青。 “什么时候伤的?” “哈?”罗生生刚酝酿好下一波攻击,闻言瞬间破功,抬手先后往男人和自己额头上一贴:“也没发烧啊?怎么?失忆了?早上你差点就把我手腕掰断,就这样——” 她反手抓起他的手腕,学他样子,使出了十分的力道捏紧。 “特别用力!特别用力!比我这个要用力多了!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经她提醒,程念樟才回忆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出。他没想到自己当时的力气,会抓出这样的淤痕。他将罗生生手腕又正反转了一圈,不禁扶额揉捏自己的眉角: “你这皮肉也太娇嫩了一点。” 这男人真是什么都能怪到她的头上! 罗生生满面都是无语,抽出手,作势就要把他往外面拉: “你怎么不说你有暴力倾向?快给我出去!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 程念樟视线落在她气恼的侧脸,心绪有些走神,起初没怎么反抗,随她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