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社会总是在教育女孩子要谦虚,要顺从,要不争,久而久之,哪怕像贺朴铸那样,很喜欢妹妹的男孩子,就会下意识的去贬低妹妹,这是一种社会性的陋习,也是苏琳琅最反感的。 他是抱着冰雁的,听贺朴铸这样说,他就对冰雁说:“宝贝,你朴铸哥哥觉得你肯定学不会手哨,但是阿嫂觉得你可以,怎么办呢,你要不要试一试!” 冰雁原来嘴巴结巴,现在不结巴了,而且说话贼好玩。 他先举起拳头,说:“朴铸哥哥欠打?” 又说:“阿嫂快教我吧,我肯定学的比她们好,比她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好?” 得,既然小姑子这么有信心,那苏琳琅就必须好好教教他。 …… 装神弄鬼吓唬老头于苏琳琅来说不过一件顺手的小事情,跟俩男孩这就算初步约好了。 剩下的事情,还要等水仔那边得情报, 给几个孩子教了一下简单的手哨打发,让她们自己去练习,苏琳琅就回屋去了。 一回到大房的独立屋,就看到婆婆戴着围裙,坐在画板前,正在画画。 她从报纸上看过她爸跟男人约会的照片,她也知道,她二爷季仁几乎每天都会约妓女上门服务。 但她当然想象不到,自己的长辈们会怎么跟妓女相处。 原来有保镖的,但在张华强被抓后,港府的绑架危机解除,季仁也就把保镖们全解雇了,只留几个佣人和一个老管家照顾自己。 俩男孩下了车,见院门口没人,就径自走进去了。 而她俩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一位港府的富翁老财主招妓的名场面了。 当然,跟她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季仁并不是平常见了季霆峰兄弟时和颜悦色样的样子,她坐在硕大的,宽敞的大客厅里,头层牛皮的昂贵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在打量面前的男人。 那是个二十七八岁,在贺朴铸和季霆轩看来,相貌还不错的女孩子,或者说,妓女。 但季仁皱着眉头,却说:“你看你腰粗似水桶,脸像猪头,也好意思出来卖!” 女孩应该是头一回来服务的,好声好气的说:“阿爷,我虽然长得一般,但我很会做服务的,要不您先试试我的服务吧,我要服务不好就不收钱了,好不好!” 季仁突然就生气了,手里的茶猛然泼了出去,寒声说:“你再叫声阿爷试试!” 女孩被泼了一脸茶,但没敢发火,而是改口说:“我错了,您不是爷爷,是先生。” 贺朴铸和季霆峰就在窗外,两个脑袋挤在一起,跟看万花筒似的在看着。 正好季仁家没有保镖,佣人也都在屋子里,她俩一喊完,转身就往外跑。 …… 对外,季仁一直说自己的丈夫是吞大烟自杀的。 怎么回事! 她慌忙缩回了手。 她的手一缩回来,灯又亮了。 但她再去够剑,灯又灭了。 就这样,她伸手,灯就黑,她收手,灯就亮。伸手又收手,季仁心里无比害怕,但还是想把那把桃木剑够到手。 那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了。 终于,灯灭了,但她咬牙,壮着胆子去摘剑,结果就在她摘下剑举起来时,脖子上多了一条铁链子。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