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金也不差。” 李子昂痛得直跳脚,闻言一愣,一边跳一边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个方向。 李药袖左右看看,皱眉叹息:“儿大不中留哇。” 李子昂:“……” 沈檀:“……” …… 李药袖与沈檀被喜丧娃娃拖进幻境走了一遭,出来时居然仍是傍晚时分。喜丧两煞既已承诺不再打扰村民,沈檀便也没有再往白事那家去了。 他们本欲打算在村中找个避风挡雨的地方随意凑合一晚,结果被闻声而出的新郎父亲撞见。老汉竭力挽留,沈檀他们也不便过于推辞,便谢了好意留宿在了此间。 一夜无事,若说令李药袖格外在意的一点,便是新郎新娘的屋中格外安静,这不免让她怀疑喜娃娃是否恶性难改,又来偷新娘了。 好在翌日一早,新郎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几人面前,依旧是憨厚老实的模样,帮着他爹将一袋粗米递给沈檀:“俺爹说了,昨天多谢你们帮我撑场面,要不然我成亲连个喝喜酒的人都没有,会让村里人笑话一辈子的。” 老汉也在一旁帮腔:“就是袋粗粮,收着吧。昨夜小翠没事,说不定也是因为喜娃娃看咱家人多才没敢来。” 故而沈檀也未推辞,向二人道谢后将粗粮收入小马驹背着的包裹。 新郎见那包裹格外鼓囊,几乎盖住了小马的背。 李子昂大大咧咧道:“哦,是我爹和他女人的骨灰坛子,我嫌用马车拖着麻烦,就捆包袱里了。” 新郎面色一僵:“哦……哦,这样啊。” 说着悄悄地往老汉身后躲去了,看都不看那圆鼓鼓的褡裢。 几人与新郎一家辞别后便出了村子,继续沿官道往前而去。 老汉目送几人愈行愈远,转身重重一巴掌拍了拍自家不争气的儿子:“还呆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你娘将小翠补好了没!” “哦哦!”新郎憨憨挠了挠头,忙不迭地去了自个儿屋中 挂满喜字的土屋中,头发花白的妇人正眯着眼睛,谨慎地用纸糊好根破损的苍白手指,她边抹平边角边埋怨自己的儿子:“粗手粗脚的东西,连自己的新娘都看护不好!要知道你这辈子也就小翠这样一个新娘,要是扎不好,喜神爷爷看不上你就准备一辈子打光棍吧!” 年轻汉子搓着掌心讪讪道:“我昨天太害怕了,没留神看着她……” 妇人冷哼了一声,将浆糊放下,仔细端详了一下面目如画的纸人,满意地点头道:“瞧瞧,多俊的闺女啊,喜神爷爷一定喜欢。” 新郎挠着头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傻笑。 远处的喜神爷爷正满腹怨气地任由披麻戴孝的死对头给自己缝胳膊,它气嘟嘟地问:“他们走了吗?” 丧娃娃费劲地用仅有的一个完好胳膊戳着针,气恼又不耐烦道:“走了走了!哎呀,这根针真的太难用了!” 好不容易地将喜娃娃身上的破洞补好,它将针线一把塞给了对方手中:“快快,轮到你给我补窟窿了!” 喜娃娃不情不愿地拿起针线,从自己肚子里抽出根长长的银线,边穿针边与丧娃娃道:“你说要给那个漂亮姐姐当仆从是真的吗?” “再说吧,”丧娃娃满不在乎地说,“等他们从我们主人手中活下来再说吧,哎呀,你小心点,将我缝得好看点!”它单手捧着脸,看向沈檀他们远去的西北向,哭丧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红晕,甜甜蜜蜜道,“主人最喜欢我漂漂亮亮的啦~” 西北有邙山,山外连着山,孤坟千里地,英魂无处觅。 离开韩家村后,沈檀他们依照规划好的路线顺着官道往忠州而去,过了忠州再往北就是邙山了。接近忠州时气候风景已经与青山绿水的平凉有很大的不同。 他们这一行人中沈檀与黑蛇天生耐寒,李药袖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能感知到冷暖,但到底天生石胎对温度的变化依旧迟钝;而小马驹,光看外表它只是个普通小马,但从它能同时肩负起李药袖与一干小山般的包袱,足可见它非同一般的体质。 这个队伍中只有李子昂是实打实的普通人,哪怕他武功了得,更能运用灵力融入剑法之中,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比寻常人体质强健一些的修行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