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爪看戏的李药袖:这爷爷有点意思哈。 李子昂本来就懒得动手,他生性慕强,与自己这弱鸡鸡的弟弟动手他都嫌丢人。 李子真几番挣扎都未能从椅子上了离开,便明白眼前这老者也是同李子昂他们一样的修真者。 又是修真者!他慢慢停下挣扎,只是面色更为阴郁,这些人仗着吸纳灵力,身怀异术便把自己这样的普通人随意拿捏,践踏! 真是恶心啊,他心想,在他们眼中,自己这些凡人是不是和猪狗一样随意驱使屠戮。 沈檀见二人逐渐冷静下来,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二位公子既然都到了,敢问谁来交付赏金?” 李子真几个深呼吸,强行将情绪按捺下去,硬邦邦地开口;“什么赏金?” 老者赶紧将前因后果简单讲述了一番,总结道:“按理说府尹大人驾鹤西游了,此赏令便成了无主之令。但既然东西被这位少侠找到了,便请二位公子来看看,没准是大人重要的遗物呢?”说着他递了给眼神给沈檀。 沈檀慢吞吞地从自己皮兜里掏了一番,结果掏出个泥人。 在场几人:“……” 李子真扫了一眼,大怒:“你是在耍我吗!” “抱歉,东西太多,拿错了。”沈檀充满歉意地向李子真笑了笑,这才不紧不慢地摸出一根玉钗,“三公子看看,此物可眼熟?” 见了玉钗,李子真面色一凝,仔细辨认了两眼,古怪地看向沈檀:“我母亲的发钗为何会在你那里?” 老者也稀奇道:“府尹大人发布的赏令是寻找一件古物,老夫观之,这钗子虽是精美华贵,但成色颇新吶。” 李子真不屑地瞥了一眼沈檀,冷嘲道:“你怕不是个江湖骗子?哦我想起来了,你的确来过我家,莫不是就是那次你顺手牵羊……” 李药袖一听这话,心头火骤起,堂堂平凉湖龙神,坐拥一整个洞穴的金山银山,贪你一根小小玉钗?!你小子,的确欠揍得很! 她刚要发作,李子昂一声暴喝打住了李子真的话:“你给我闭嘴!” 沈檀笑了一笑,并不因李子真的话而恼怒,而是淡淡道:“此钗虽非古物,也非两位公子的父亲所寻之物,但的确是府尹府悬赏的物件。只不过,”玉钗点点桌子,“这是府尹夫人想要找寻的一件信物。”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子真嗤之以鼻,“你还可以编的更离谱些吗?” 沈檀微微一笑,徐徐道来:“当年陈三娘子被人所害,几番逃跑都未果,最后一次她终于找到机会从她丈夫手中逃出。恰好遇到了外出拜神的府尹夫人,府尹夫人因同为女子怜惜陈三娘子坎坷身世,便以玉钗为信物交给陈三娘子,让她在当夜子时于码头相候。倒时她会派人用船只栽陈三娘子离开平凉,远渡他乡……” 李子真脸色慢慢变白,他想阻止沈檀继续说下去,可不止为何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陈三娘子躲藏了半日,终于等到子时拿着玉钗到了约定的码头,结果等待她的并非船夫,而是,神妙宫中的道士。”沈檀将玉钗搁置在桌上,轻轻向前一推,“此钗便随着陈三娘子消失于平凉湖中,直到近日平凉湖龙妃之说愈演愈烈,此钗与往事一同成为令堂如鲠在喉的心结。故而发出此悬赏,想要找回此钗交给神妙宫,妄图了结旧怨气。” “这,不,可能!”李子真从牙缝里蹦出一个个字,“我娘最是心善,开仓施粥,救济妇孺,这城中谁人不知!” “若真如公子所言,令堂便不会遭此一劫了。”沈檀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那雨婆婆便是陈三娘子之母,公子现在可明白为何独独令堂被其剜心而死了吗?” 李子真脸色煞白,双手攥紧成拳,久久无言。 李药袖两眼睁大,没有想到陈三娘子故事背后竟还如此内情,怪道陈三娘子怨气如此深重,除了种种非人经历之外,被同是女子的李夫人下毒手或许便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故事说完了,”沈檀微微一笑,向着两位李氏公子一摊手,“我与我家小袖费尽周折才取回此物,请问两位公子谁交付赏金啊?” 李子昂:“……” 李子真:“……” 李子昂断然决绝:“那毒妇的钗子与我何干!你找……” “我给!”李子真蓦地冷笑一声,朝着沈檀慢慢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沈兄如此神通广大,将这陈年旧事查得一清二楚,想必身怀绝技。如此,我不仅交付此桩赏金,还有一事重金相托给沈兄,不知沈兄敢不敢接?” 沈檀正欲开口,却被李药袖重重一爪按住! 小镇墓兽在李子真惊骇的眼神中冷冷看来:“先说说怎么个重金法,”她倨傲轻慢地瞥了他一眼,“区区金银俗物,我们可看不上眼。” 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