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低作品,是为了迎接更好的作品。” 季祇言环顾一房间的画作,“更好的作品?我想象不到能超越这些画作的作品。” “小画家,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季祇言压柔了声音,“我的意思是,别太追求完美的感觉,那样的生活会很累。” “小画家,开心点。” 何茗湫侧眸,“祇言哥哥,我不累,我很开心的。” 他声音比季祇言还柔,“因为我觉得,我找到了能画出完美作品的契机。” 季祇言心头闪过异样,“这个契机,是我?” 他没忘记,小画家希望他做他的人体模特。 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画的。 画室里的随便一个作品里的人物都比他完美。 小画家画他,觉得能画出完美的作品,是因为喜欢他?把这份喜欢融入到了画作里? 季祇言眸子亮了,像得到了美食投喂的大狼狗,喜出望外。 何茗湫轻飘飘的嗯了声,“契机就是祇言哥哥。” 季祇言很配合,“我该怎么做?站着给你画?还是躺着给你画?” 画室的灯只开了一个小的,房里有些暗,何茗湫的半张脸或明或暗,他笑着说,“都不是,是绑着画~” 季祇言一怔。 “绑着画是什么意思?” 怕他没有耐心乱动吗? 来不及深想,一股无力感从他的四肢袭来。 他小腿一软,半跪在了地上。 何茗湫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条长长的绳索。 圆润的眼眸里挂着季祇言熟悉的顽劣。 季祇言头沉得厉害,“小画家,你给我下药了?” 何茗湫绑住季祇言的一只手,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嗯。” 季祇言乏力的问:“你想做什么?” 何茗湫在他眼前晃了晃绳索,“不是告诉你了吗?绑你。” 季祇言心头涌出荒谬感,“画画还需要绑人?” “要呀~” 何茗湫目光沉沉,小虎牙露出,“不仅绑你,还要打你。” “衣不蔽体、满身伤痕的男人,最好看了。” “画出来绝对是最完美的作品。” 何茗湫给季祇言一种乖巧的疯批感,季祇言内心不仅不害怕,竟然还升起一丝兴奋。 他说过,他喜欢小画家给人的反差感,这种绑着他,说狠话的人设,真tm的带感。 季祇言喉结滚动,脸颊冒出两团红晕,眼帘下,是同样疯批的占有和欢喜。 “好,绑我,打我。” “小画家怎么开心怎么来。” 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