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承认她的身份。 掌事见他们二人低头耳语,也不敢插嘴,就老老实实坐在一旁。 直至打情骂俏够了,叶瑾诺才轻咳一声,再次看向掌事。 “这孟氏女的琴,师从何人,你们可知晓?”叶瑾诺又剑走偏锋,问了个奇怪问题。 掌事被问得直挠头,回忆良久才答道:“这······小人还真不知晓,应当是个厉害的角儿,不过江洺郡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几个角儿。” 问不出来,叶瑾诺也不多追,只又道:“江洺郡这些年,可有什么怪异之事?就像李记铃铛铺祖传手艺那般。” 这问题问得刁钻。 掌事垂眸思量片刻,才低声答道:“回二小姐的话,没有什么怪事,真要说江洺郡与其余郡县不同的地方,那便是临得近的郡县,都爱娶江洺郡出身的姑娘。” “细说。”叶瑾诺目光一凛。 “二小姐既然知晓李记铃铛铺祖传的手艺是什么,想来也知晓那手艺用处何在。 多年前,贾大人曾下过一令,责令江洺郡下所有的县里,但凡女子出生,便必须去李记铃铛铺领个铃铛,嵌入手腕。 那铃铛名为不渝,是要女子一生对夫家忠贞不渝,绝不能有二心。 也正是因此,其余郡县的男子听得了此事,便爱娶江洺郡出身的姑娘,只图个放心。” 掌事说罢,叶瑾诺手指已然紧握成拳。 即使心中猜到,但真真亲耳听闻如此荒谬之事,她还是怒从心头起。 这算个什么?!把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当做私有的物件那般,随意践踏凌辱吗? “实在残忍。”唐弈摇头轻叹,悄悄握住叶瑾诺的手。 温柔而又缓慢地,将她的手指抚平。 掌事嘲讽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在讽刺谁,“二小姐一路行来,想来也发觉江洺郡中,女子不多。 一是有大半女子都被嫁了出去,二是郡中出嫁女子,生怕出门之后,手腕里的铃铛就会突然作响,便每日都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叁······不瞒二小姐,江洺郡多年来,堕下的女胎,数以万计。” 叶瑾诺闭上眼,靠进椅背中。 她原以为,堕女胎是因民众愚昧,只知重男轻女。 现在再看,忽觉讽刺。 原来不让那些姑娘出生,竟然是为了她们好。 来生换个地界投胎,不受那屈辱。 “贾哲······他怎么敢呢?”叶瑾诺低声呢喃。 男子为尊的世界,她原以为在她千年前就已经结束。 曦玥不仅是异姓公主,还是参政公主。 她以女儿身进入朝堂,执政多年,这天下何处不是国泰民安之景? 她开放女子科举,鼓励姑娘们走出闺房,与男子一样,为家国安稳献力。 她修改律法,让女子出行不必用面纱遮挡,哪怕已为人妇,也能大大方方走在街上。 曦玥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让世人知晓,女子亦有为国效忠的能力。 贾哲这样做,无疑是在这一方天地中,完全抹杀曦玥曾经做的事。 他怎么敢? 掌事不知这位神神秘秘的二小姐究竟还有何种身份,听闻此话,也只能长长叹息。 谨慎思量许久,又忍不住出口相劝:“二小姐,咱们做生意的,就安安稳稳做生意,官老爷的事,还是莫要放在心上为好。” 哪怕凌云商会背后是自然元素,也要想想,这天下是谁的。 官老爷是为掌权者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