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不管什么原因,来了就是我们的客人。客人舟车劳顿,想必都累了吧,我带你们去住处。” 唐云泽有些迟疑,这里处处充斥古怪。可村外红天弥漫,他实在不敢带着这帮金贵的考古者冒险,便答应下来:“麻烦了,怎么称呼?” “我?我是村长。” 众人跟着村长沿房屋往里走,一路特别安静。 每家每户都紧闭房门,梁文注意到破陈的木门上贴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这怪物盘腿坐着,双头四臂,赤着上身,胸口画着繁乱诡异的纹路。 看着挺吓人的。 梁文指了指画:“这是什么?” 村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笑了笑:“哦,山神。” 梁文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敢往下问,正要打哈哈过去时,江渔忽然没情没绪的插话:“这里没有山。” 村长愣了愣:“有啊,你们不是从山下来的?” 江渔想到上辈子的网络梗,顺口接了句:“我们从城里来的。” 村长说:“城里来的更好,城里来的皮嫩。” 更?皮嫩? 他说完,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古怪的望着他。 村长却丝毫没有察觉这句话的不妥,依旧笑吟吟的说:“怎么停下来了,你们得快点,天要黑了。” 一般来说,别人说‘天黑就不好了’,特指不好赶路、路况不清等等。 但村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垂涎,带来的效果就不一样了。 梁文胆子最小,抖着声问:“天黑会怎么样?” 村长下意识望向周围的房屋,舔了舔下唇:“天黑祭祀起。” “.......” 不明觉厉,但背脊发凉。 于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为什么这个村子没有人? ——默契的没有问出来。 他们跟着村长继续往里走,本以为要单机到晚上,没想到转进一个岔路时,有座房屋的门竟是开着的。 门边坐了一个妇人,正低头忙活针线。 “有人!有人!”梁文最先叫出声,他像只猴子似的往前窜,却在离妇人十米的地方刹住了车,脸色煞白。 江渔慢悠悠的跟上,偏头看他表情,饶有兴趣问:“怎么了?” 梁文脸色古怪,搓了搓手臂:“她、她也没有磁场。不应该啊,除了死人.....” 这棒槌话没说完,先把自己吓得一咯噔。 江渔望过去。 妇人也包了一条头巾,颜色比村长的浅。她面前摆着一个簸箕,忙碌的从中取出针线,似乎在纳鞋。 村长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忽然大惊失色,快步越过众人:“阿桐!天要黑了,你的花鞋还没做好!” 那位名叫阿桐的妇人缓缓抬起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