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掀了偏殿的屋顶瓦片,从上如同一片落叶无声潜入,站在了见剑监独女陈大小姐的床前。” 齐释青的眼里本来有一丝促狭,却在齐归绘声绘色的讲述下越来越冷,最后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齐归并未意识到他哥的情绪波动,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一位捧哏,这才停下小嘴叭叭,扭头瞥向他哥,继续讲他的相声: “若我在假山昏倒是人为,那陈飘飘在我之前也昏过去,定然不是偶然!” 他的声调激昂上去,在仍然没等到捧哏的赞的情况下,不得不低调了些,补充了句:“这不是哥哥早先想到的嘛!” 齐释青眼睛垂了一瞬,“嗯。”他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齐归:“所以你就趁陈飘飘一个人睡着的时候,看她腿上和颈后?” 齐归戏剧感十足地深吸一口气。 然后说:“我是这么想的!!” “可惜啊可惜!”齐归痛心地拍了拍手心,“我终究不能当一个好的采花贼,我刚站到陈大小姐的床前,她就打了个呼,声音大得我都怀疑你们在正殿都能听见!” 齐归压低了声音:“所以你们听见了吗?” 齐释青:“……没有。” “哦。”齐归失望地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过身去,百无聊赖地摆了摆手,“总之我被她打呼吓跑了,以为外面会进来人,然后就手忙脚乱原路返回了,啥都没看成。” 齐释青这回是真无语了,但无语的同时心头还松了下来。他板起脸,严厉地问齐归:“你是想去善念堂领罚么?” 齐归被吓了一跳,满脸“我为什么要去领罚啊我哪里做错了啦”。 “私闯女子寝室,还意图不轨——” 齐释青的声音被齐归打断道:“没有啊哥哥你不要乱讲!!” “金陵大殿的偏殿本来就是供人暂时休整的,陈飘飘的寝室可不在那里,她晚上要回她驻地睡的!我也没意图不轨,不是哥哥也说,得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跟我一样的淤青——” 这回轮到齐释青打断他了:“那你趁一个女子熟睡,撩开她的头发,掀起她的裤腿,就是合礼的么?!” 齐归睁大眼睛,下一瞬就蔫了。他脑袋耷拉下来,低落地说:“我错了哥哥……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事关重大,想去查清楚。” 顿了顿,齐归又补充道:“我现在就去领罚。”说着,他就扯开系扣开始更衣,脸上的视死如归和落寞对半分。 齐释青等齐归换好衣服,才放下一直抱着的手臂,倚着门框道:“男女有别,小归记住就好,以后注意。” 齐归闷闷地:“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