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像嘱咐小孩子别乱跑,春霁难得有几分赧意,在手机备忘录里赶紧打字解释:[我没有忘记星星说的话,当时的情形下没想太多,仓促做的决定。] 宴星回的视线掠过屏幕,低声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很担心你。” 春霁心脏间像有酥麻电流震颤涌过,指尖无意识地微蜷,还没来得及回应,宴星回耳尖先浮上一层薄薄的红,快速道:“我、我想说的是,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事,等我回来一起。” 春霁轻轻笑起来,小幅度点了头。 宴星回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回房间后将礼物盒摆在书桌最显眼的正中位置,唇角噙笑拔开笔帽,开始写后面的题。 连续几日宴星回都在埋头写着竞赛题,等到周三清晨,宴星回被陈叔送往集合点。 挂着红色横幅的巴车停在指定位置上,到的时候离发车时间尚早,大多数人将行李放在车身敞开的行李舱里,聚在路边三三两两地聊天。 陈叔停车的地方隔了段距离,宴星下了车,背着装有简单行李的包往巴车方向走,没走几步,旁边传来一道成熟男性的陌生声音。 “宴曜星。” 宴星回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转过视线,看到路边一辆磨砂黑的低调商务车。 车窗落下一半,一张有几分熟悉的面容注视着他,笑道:“我觉得你以前的名字更好听,你出生的时候,父母对你的未来一定抱着美好的祝福。” 宴星回没接话,拧着眉戒备问:“你怎么在这儿?” 林之樾神色依旧是温和而笃定的,仿佛前段时间的风波对他来说并没有造成半分的影响,道:“我过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宴星回道:“什么事?” “我想代付康复训练的这笔费用,但春霁肯定不会愿意接受。” 林之樾像是在谈及自己离家出走叛逆青春期女儿,脸上是无可奈何的宠溺笑意,道:“我也很感谢春霁转学过来这段时间你们对她的照顾。我想向你们支付相应的报酬。” 宴星回毫不犹豫道:“我家不差你这点钱。” 林之樾对宴星回的回绝好似早有预料,道:“报酬不一定指的是钱财。” “春霁来做心理咨询时曾经提过一个朋友,说那个朋友忘记了几年前的一段记忆,是你吧?” 林之樾的眼眸如无底深渊蕴着暗沉情绪,道:“如果我用六年前那段记忆做报酬呢?” “这就是你的交换条件?当谁是小孩呢?”宴星回语气惊诧,“你说的话能不能信是一回事,春霁要是知道我和你私下联系,肯定会生我的气。” 他眸中划过温柔笑意,道:“乖乖本来就不愿意我记起以前的事,我要是为了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