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霁的鼻尖撞得红彤彤的,眼眸里蓄满了薄薄的水雾,望着他,神色有点委屈,像在指责他胸膛硬。 宴星回:“……” 她委屈什么,他还没生气自己被撞了呢! 春霁这回扶着桌边小心地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沾着的灰,宴星回捡起地上的本子,出桌底后递给她。 怕老师又回来,两人迅速离开了实验楼回了班上,留教室里的是走读的学生,大半都在趴在桌上午休。 卓一坐在座位上改数学卷子上的错题,看见宴星回进来,诧异地以气声问:“去哪儿了?” 宴星回不自然地道:“没去哪儿。” 卓一下意识往后看了眼后座的春霁,有些不大相信。 宴星回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地打开浏览器,搜索:哑巴会发出声音吗? 网页出来一排排结果,宴星回突然回了神——不是,他在搜什么鬼问题呢? 但网页都转出来了,宴星回耐着性子迅速看了遍,感觉和春霁的情况都不大像。 他想了想,给家里的司机发消息:[陈叔,我妈有提过什么时候去医院一趟吗?] 陈叔回:[宋老板没说要去,但说过这周六让我送一个小姑娘去二医一趟。] 午后燥热,窗外树影摇晃,传来声声聒噪蝉鸣,春霁听得也生出几分倦意,打了个哈欠,伏在桌面上开始休息。 宴星回往后一望,就看见春霁伏在桌上的毛绒绒脑袋,几缕翘起的发丝被金光照得近乎透明,半边脸颊被柔软的手臂挤得微微嘟起,长睫投下淡淡的阴翳,唇瓣淡红,睡颜秀美恬静。 宴星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角的伤,转头给卓一发消息,问:[我头上的伤很明显吗?] 卓一收到消息,微挑了挑眉,回:[你那头上的伤不是早好得差不多了吗?还被头发挡着,谁注意得到?] 宴星回忘了头上这道伤是什么时候来的,好似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一道擦撞伤痕,比周围的肌肤略微浅白,就算撩开碎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要不是春霁碰他的额角,宴星回已经许久想不起这道伤了。 极短暂的午休时间结束,数学老师占了第一节 的体育课继续评讲卷子,整个班充斥着午睡初醒的萎靡气息,直到下课铃响,班主任抱进来一箱雪糕,整个班爆出激烈的欢呼,沸腾的声音似要把教室顶给掀翻过去。 班主任伸指嘘道:“安静!安静!别让其他班听到了,是许老师托我帮忙买的,给你们的补偿。” 班长和几个数学课代表上去开始分发雪糕。 纸箱里的雪糕五颜六色的,都是不同的水果口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