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睛。 他们靠得极近,像两只在冬日里取暖的幼兽,燕灼自然没有忽略曲砚脸上的任何表情,目光从曲砚的眼睫逡巡,最后落在他光洁的鼻尖上,“阿砚是在诱惑我吗?” 压低的声音擦着曲砚的耳廓钻进去。 曲砚挑了下眉,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此刻并不担心闻奚和秦迹发现了,那两个人正亲得难舍难分,衣料摩擦的声音都足以盖过一切。 曲砚平静的表情磨得燕灼牙痒痒,却并不是想要咬下什么东西的欲望,他舔了舔牙尖,故意激道:“我说的出来,就一定做到,阿砚千万别叫出声,被发现的话我会害羞的。” 他咧开嘴,模样完全与话中相反,不带半点害羞模样。 眼前忽然暗了下来,曲砚被燕灼的阴影完全覆盖。 最开始是眼睛,单薄的眼皮被轻轻碰了一下,燕灼的唇有些凉,曲砚眸光闪烁,没觉得自己被亲了,反而像是有片雪花融化在他的眼睛上。 然后是鼻梁,亲吻顺着下滑,在鼻尖停顿几秒,抵达曲砚的嘴唇时,燕灼的力气忽然加大。 唇瓣被叼住,方才还算温吞的吻瞬间转化为唇齿间的交缠,曲砚眯了下眼睛,呼吸间都是燕灼头发上沐浴露的味道。 很浅很淡,羽毛一样戳了戳曲砚。 他没发出任何声音,纵容得燕灼小狗似的索求。 燕灼却不满意了,曲砚从容的样子让他想要破坏,动作于是愈发变本加厉,暴风雨般不容拒绝,尖尖的虎牙在曲砚的下唇上留下一个伤口。 他故意的,如野兽标记自己的猎物。 唇瓣上的疼算不得什么,曲砚唯一捱不住的是呼吸,他被亲得有些缺氧,冷清的眸子逐渐迷离起来。 燕灼捉着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这才满意地结束这个吻。 几乎是立刻,曲砚重重地喘息了一声,急切地攫取周围的空气。 燕灼坏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指,无声说:“阿砚的声音太大了。” 曲砚被情欲淹没的神智回笼,他这才发现,闻奚和秦迹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响。 但没有推开门的动静,证明这两个人并没有离开。 被发现了?他很快否认自己的这个猜测,要是真被发现这两个人肯定早就过来查看了。 他思索之际,下唇传来轻微的刺痛——燕灼用指尖点了点他的伤口。 燕灼微微一笑,十分不怀好意地开口:“阿砚会痛吗?” 他没发出一点声音,幸好说的只是几个字,不然曲砚真读不懂他的唇语。 这里是死角,让人看不到他们,同样的,他们也看不到门口的闻奚和秦迹,曲砚思考着闻奚二人没有声音的原因,没说话,只对燕灼摇了摇头。 这种模样落在燕灼眼里就是敷衍,他不满极了,摁着曲砚的膝盖又倾身向前,伸出舌尖小心地舔舐那处还在渗血的伤口。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他皱眉,喉结滚动了两下,然后说:“舔一舔就不会痛了。” 曲砚愣了下神,随即觉得哭笑不得。 就眼前这个卯足了劲要博取自己注意力、做的最过分的举动就是亲上来,末了还要舔一舔他伤口的狗崽子,怎么可能是燕行章口中所谓的“人形武器”? 还好他没有相信燕行章的话。 “最后一次,当我送你一个分手吻。”闻奚终于说话了,语气轻佻,仿佛不是刚从一场热吻中抽身,“你若是不满意,晚上来找我,我再送你一次分手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