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曲砚强调说。 男人咬了口饼干,皱眉想了一下,“你们是没来得及偷,就算如此,我的花也被你们毁了。” 他吐字清晰,看上去比之前正常不少,曲砚却不敢放松,“那些花很漂亮,是你种的?” “那当然了。”男人说起这个有些自得,“我捡到花苗的时候它就这么一丁点大,还没有小拇指粗,都靠我坚持不懈地杀丧尸来喂它,它才能长得这么大这么多,我看着它们,就跟看着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你说,我的花被你们毁成那样,我生气是不是很正常?” “是,当然是。”曲砚附和他的话,眸色微转,“你说花苗是你捡到的,所以这些花不是你培育出来的?” “就算不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靠我把它养大的。”男人急了,手里压缩饼干被他捏碎,饼干渣掉了一地。 “你说的对,这些花是你养大的,自然就是你的。”曲砚说他想听的话,接着问:“你认识燕行章这个人吗?” 男人用鞋底搓了搓地上的饼干渣,“燕行章?不认识,那是谁?” “一个很有名的科学家,你应该认识的。”曲砚对男人的话并未完全相信。 “有名?我最讨厌有名的人。”男人语气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他把没吃完的压缩饼干重新放回铁罐里,再转过身时表情大变,眼角吊起,看向曲砚的目光十分轻蔑,“陪你玩了这么长时间你问我答的游戏,现在该到我了。” 曲砚的心蓦地一沉,被束缚的手微微攥紧。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心里夸奖我的演技。”男人扬声笑道,“让我看看,该和你玩什么游戏。” 他又像之前那样在铁架上制造噪音,喉咙里发出怪异的笑声,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曲砚盯着他的背影,牙关紧咬,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 “找到了!” 男人拿着一只针管转头,透明液体在阳光下微微晃动,看上去有些粘稠,“我自认不是坏人,这样吧,你自己选,这个东西是注射给你昏迷的小朋友,还是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几乎在他话落下的同时,陈安乐呜呜吼出声,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惕地盯着男人手中的针管,恐惧让她浑身发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瞧瞧,真可怜。”男人用手抚摸陈安乐湿漉漉的脸颊,指腹摩擦她的眼角,“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真是个小姑娘,天真的以为眼泪能解决一切问题。” 指甲陷进掌心的软肉里,曲砚轻吐出一口气,“针管里的是什么?” “告诉你就不好玩了,怎么,你做不出选择?要不要我来帮你?”男人轻松掐住陈安乐的下巴,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她和你关系不算熟吧,不然就选她算了。” 陈安乐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曲砚冷声开口:“不需要,那样游戏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男人的身形微顿,目光游移在曲砚的身上,毫无血色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没错,看来你已经掌握精髓了。” 有什么东西紧接着被放到曲砚耳旁,沙沙作响,他偏了下头,发现是一个沙漏,上方的沙粒正在快速坠落。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拿着针管的那只手动作丝毫未变,“要紧迫一点才刺激啊。” 铁门旁的燕灼还未清醒,鲜血布满他整个身躯,看不出伤口的大小,嘴边的发丝随着他的呼吸轻微地晃动,昭示着他还活着。 另一侧的陈安乐的哭声减弱,只剩下细微的抽泣,曲砚能感觉到,她在看着自己,等着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 怪异的男人摇动针管,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影着仓库里的一切,平静又扭曲。 来自沙漏的声响还未停下,曲砚额头的青筋在一下下跳动,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我选好了。” 耳旁的声响消失,沙漏也在此时停止。 “刚刚好。”男人做出鼓掌状,“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他还是她?” 他分别在燕灼和陈安乐身上点了点。 曲砚看向陈安乐,说:“我选她。” 陈安乐的肩膀陡然松垮,她的眼睛早就失去焦距,却还是望着曲砚的方向。 男人唉了一声,“早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