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上燕灼黑黢黢的眼睛,宋成风卡了个壳。 燕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当成什么?” 刚才这个学生模样的男孩一棍子打掉丧尸头颅的时候也是如此表情,宋成风想起这个,略显僵硬地停顿了一下,“合作伙伴,我当然也把曲总当成合作伙伴了。” 看燕灼的脸色好了一点,他才摸了摸鼻子向曲砚问:“这位是?” 曲砚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弟弟。” 放屁!谁不知道他曲砚就一个弟弟,还被他逼得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骗人也不用点心! 宋成风简直要被气笑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待在曲砚家里,肯定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不过打打嘴炮倒是能的,他看着曲砚手上包着的纱布哎呦了一声,“曲总怎么受伤了?难道是坏事做多遭报应了?” 曲砚揉了揉手腕,神色不变,“狗咬的。” 他的话落下,燕灼的身子瞬间僵住。 宋成风没发现,还在故作夸张:“狗咬的?打狂犬疫苗了吗?这不打狂犬疫苗可不行。” 曲砚没听宋成风说话,转头去看燕灼,他呆呆地一下不动,如果狼尾巴还在的话,估计也没精打采的。 可怜又好玩。 作者有话说: 晚安! 要请假几天,最近忙着毕设,人要废了[哭泣] 第10章 听我的 客厅静谧,针落可听,最终打破这种氛围的是哭声。 孩子的哭声。 沙发上的小东西从睡梦中转醒,眼珠转了两圈后嘴巴一扁,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肉乎乎的拳头随着哭声挥舞了两下,曲砚看向宋成风,声音带着很浅淡的讽意,“这就是你说的不哭不闹,很可爱?” 宋成风摊了下手,状似无奈,“曲总没养过孩子,估计不知道,小孩子都有两副面孔,你看,现在就是第二种样子了。” 曲砚冷下脸,“我见识浅薄,自然比不上宋律师,所以现在请你滚出我的公寓。” 听语气不是在说气话,更何况宋成风完全相信,曲砚确实是能见死不救的人,想到外面游荡的那些丑陋丧尸,他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不像方才那么硬气,“我马上把他哄睡,马上。” 他的话落,许是哭累了,也可能是察觉到了四周的可怕气氛,小东西还真就止住了哭声,眼睛一闭,发出细微的鼾声。 宋成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曲砚没再管他,右手转动轮椅,唤了声神情仍旧低迷的人,“燕灼,推我回卧室。” 被叫的人咻地抬起头,似不可置信,迫不及待地握住轮椅把手,“好。”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宋成风脱力地跌在沙发上,大腿根部的肌肉发僵,他用掌心揉了揉,小声呢喃:“燕灼?怎么好像听过……” “你在想什么?” 关上房门,曲砚仰头看向燕灼。 燕灼后背贴在门上,曲砚变了许多,真真切切地提醒他十年过去了,面前的人身上寻不到从前的柔软,他变得锋利幽深,像浓稠如夜的海,叫人捉摸不透。 可此时此刻他仰头看过来,自己的心跳又不可控制的加快了,燕灼蹲下身,让曲砚的视线变得轻松,“他说的对。” 他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眉头松了下去。 曲砚却意外的听懂了,指尖摆弄手上的纱布,他装作不解,“什么quo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