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绞的痛。 张嘉死死捏着拳头,他抹去眼泪,看向时落,“时小姐,你看任奎还有救吗?” 时落上前,打量床上的人。 原本高高壮壮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形销骨立,他面色灰败,已是将死之兆。 时落从包袱里找出丹药,递给张嘉,“喂他一粒。” 任奎已经已经不能进食,不过这丹药是老头昨天连夜炼制的,入口即化。 “服下这第一粒丹药可保他七日寿命。”时落看了眼张嘉手里的小瓷瓶,“第二粒便只能增加三日寿命,第三粒增加一日。” 瓶子里一共三粒。 “可是时小姐,十天都不一定能找到他亲生父母。” “别无他法。” 薛城想的多点,“时小姐,要是找到他父母,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是这样了,恐怕也不能做手术。” “不会。”这丹药是老头的得意之作,时落解释,“服下丹药后,他身体虽不至于回到身体无恙的时候,却也是能动能走的。” 正如时落所言,不出半个小时,任奎烧便退了,脸色有些苍白,却有了说话的力气,他甚至能靠坐在床头,还揉着肚子喊饿。 任父原本是不信时落的,他没阻止张嘉给儿子喂药,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没想到儿子真的还能多活几天,而且精神头比之前好许多。 他手中的旱烟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听到儿子喊饿,老人连声说:“我这就给你做,儿子,你想吃什么?” 张奎笑了笑,“我想吃爸你做的疙瘩汤,要细一点的疙瘩,放点葱花。” “好,好,家里正好有白菜,我给你做白菜疙瘩汤,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每次都能吃三碗。”任父激动的团团转。 不过他也没忘记感谢时落。 “我多做点,你们别嫌弃,都在家里吃。”任父已经不祈求儿子能活多久,时落能让他儿子减少点痛苦,他都感激不尽。 “大伯,听任奎说你腌的咸菜味道好,以前他探亲回部队时,都带上几罐,我们分着吃,我都抢不到几口。”张嘉故意大声说。 老人笑的脸上褶皱更深了,他脚步飞快,“小伙子,你要是喜欢吃,走的时候我给你装几罐,家里多着。” “你这下该信时小姐了吧?”张嘉替任奎掖了掖被角,他故作不悦地说。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灵丹妙药。 任奎信了。 他是个正直也憨厚的人。 他也是个盼望活着的人。 “时小姐,其实我也没奢望活多久,我就是不想留下我爸一个人,哪怕我前一天送走我爸,后一天让我去死,我就心甘情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