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裕瞅了一会儿,越瞧越觉得眼疼,遂扔在旁边不再多管,转而提起了别的事:“字条上写着七日后动手,近几日应该宫里面应该就会有动静,你们多注意着点。” 常德躬身:“孩儿省得。” 另一头,皇宫内的情况却是与陆槿梨料得差不多,收到字条不久后就忙碌了起来。 养心殿内。 皇帝轩辕贺将砚台摔出去,大发雷霆:“从信鸽飞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结果最后不仅什么讯息也没能得出来,还把重要的传信烧出了个洞?!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一群废物!朕要你们何用?” 书桌前赫然躺着一张被烧出了个窟窿的字条,破了洞的地方正对应着那个涂得方方正正的口。 为首的太监韦明连忙惶恐跪下磕头:“陛下恕罪!” 未免刑罚加身,韦明将话说得又急又快,连珠炮似的:“国师出身青云山,字条上用的掩藏手法许是青云山那边特有的手段,自有其玄妙之处。奴才们浊气愚钝,参悟不透,故而一时半会解不出来。” 其实韦明也挺郁闷的。 他总觉得那张字条有些脆得过分,尤其是那涂黑的方块处,仿佛之前就被什么东西灼烧过般,甫一凑上烛火边就燃烧起来,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此时整张纸恐怕都被烧没了。 韦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猜测,但没有实证,又唯恐皇帝觉得他在找理由狡辩,几番思虑过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韦明试探着提议:“陛下着人写信去那边问问,或许会有些头绪?” 轩辕贺发泄一通,正靠着喘气,他阴沉着脸摇摇头:“太慢了。” “青云山与世隔绝,送信来回至少需要十日。朕预备七日后营救国师,诸多事宜已尽数通知备下,不好更改。” 韦明为难:“那……” 轩辕贺看着这位自小陪伴自己长大的太监,态度和缓不少:“伴伴,先起身吧。” 不论如何,韦明总归是比岑裕省心的。 这位父皇在位时还算安分守己的东厂督公,其实也只是看起来安分守己罢了。 早在父皇缠绵病榻的那几年,岑裕便已在暗中偷偷收拢权势,新帝登基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开始加快进度蚕食他的地盘。 等到轩辕贺从打败一众皇子成功登基的喜悦里,从温香暖玉无边奢靡中挣脱出来时才惊觉不对,那时岑裕早已分走了他的大半权力。 好在这几年经过轩辕贺的苦心经营,以及后妃家族势力的辅助,他终于从岑裕指缝间取得了喘息之机。 眼下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