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系列剧烈的精神波动。 泰山崩于顶而色不变,也只是色不变。 避不过陆槿梨的异能洞察。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暗六。 暗六和暗七是先皇从小拨给原主的暗卫,可以说是一直陪伴她长大,比雪竹的资历还要深。 剩下的三人则是摄政王为在一众刺杀中保住原主性命,不得不调来给原主的暗卫。 不管暗六又是因为什么缘由。 陆槿梨淡漠道:“将尸体拖下去。” 暗六不同于手无缚鸡之力且心有软肋的雪竹,会危及生命的威胁,自然不能留。 女帝起身唤道:“来人,替朕更衣。” 等在门口鱼贯而入的宫女们目不斜视的走进来,越过地上的尸体。 发髻梳好,陆槿梨随手挑了几只金钗:“替朕簪这几支。” 宫女“噗通”一声跪下:“陛下,太后娘娘说了,不许您做女子装扮。” 因为坐上的是这个向来只对男人敞开的九五至尊之座,即便原主以女子之身登位,太后也不许她做女子装扮。 看她的眼神里,除了厌恶,唯余失望。 陆槿梨捻起一支端美华丽的凤钗,簪入乌发中,镶着红宝石的凤尾展翅欲飞,衬得铜镜里的人肤白胜雪。 她神色平静:“那你也去陪暗六吧。” 宫女吓得要磕头。 陆槿梨:“磕头救不了你。替朕簪发,还是死在这里,选一个。” 宫女面色煞白,颤抖着接过女帝手里的发簪,又递来沾了水的手帕。 “陛、陛下……您的脸……” 陆槿梨接过手帕,擦净指尖的血迹,却没去管脸上和脖子上的,淡声道:“走吧,再不上朝,真要迟了。” 路过雪竹的时候,她脚步一顿:“回去收拾收拾,记得摄政王传你问话的时候,你要如何回答。” 雪竹已快要晕厥过去,闻言连忙强撑着爬起来,再度深深叩首:“是,奴婢省得。” ** 耽搁这么久,迟是肯定迟了。 女帝扶着宫人的手走下轿辇。 还未完全亮起,乌沉沉的天空吹落鹅毛般的大雪,雪落在她的凤钗上,不画而黛的眉间,在她明黄色的皇袍上滚了几圈,而后被吹得更远。 宫人撑开了伞,罩在她的头顶。 路过御书房时,陆槿梨看到了一尊雪人。 走到近前,才发现那是一个人。 红色官袍被厚实的冰雪层层覆盖,青年垂眸跪着,目之所及裸露在外的肌肤皆被冻得通红,白雪沾湿了他的睫毛,又被冻上,反复间将那根根分明的长睫冻成了冰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