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几封信上只有一个字,那也是‘儿’,而不是‘启’。 空缺了那么多年的‘儿’,自然要日唤夜唤来补齐。 那一刻,十二娘真的很想看一看这些信,那是祝山威不肯交付给她们的慈父之心。 她得不到,也想不要脸凑上去,感受一下温度。 何青圆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居然真的满足了她。 她选了一封信,拆开来截了几段念给她们听。 说的是祝云来抓回来的小白马生了一匹小马崽,出生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小跑了,品相极好。 令十二娘惊奇而心碎的是,祝山威的言辞轻盈温柔地让她不敢置信。 “马驹蹦蹦跳跳,甩尾雀跃,毛色乳栗参半,柔滑可爱。” 余下的部分何青圆就没有往下念了,几个妹妹从没见过马驹出生,听了这一段,也觉得满足。 只十二娘抬眸与何青圆对了一眼,见她目光有些闪烁,忽然猜到了下半截信的内容,一定是勾起了祝山威舐犊之情,不过,只限于祝云来而已。 “如果不是嫂嫂和大哥都这样好,我恐怕会因嫉妒而生恶。”十二娘坦诚地说。 “才不会,”何青圆笃定地说:“你动过祝薇红一指头吗?” “我会挑软柿子捏。”十二娘故意道。 何青圆嗔怪,“我看起来就那么像软柿子吗?” “只是看起来罢了,谁叫嫂嫂生得乖,但这也好过外强中干呐。”十二娘笑道。 姑嫂夜话,越说越精神了。 “听夫君的舅舅说,阿娘有一头乌溜溜的发,骑马的时候束成一束,在马背上散成疾风的模样。她没有姊妹,全是兄弟,打小混做男孩一般教养,性子很蛮,觉得天地间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骑射、追猎、套马,只要不比死力气的话,她胜过很多男子。但她又比男子多一份细腻温柔,舅舅说自己小时候个矮单薄,别的兄弟不与他玩,他成日跟着阿娘,两人掉进过春日野果丛里,躺在阳光和酸甜里吃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曾张着网子,等着大鱼小虾自投罗网。舅舅说,她烤的饼子会放最多的酪,她剁的野葱也是最细的,榨出每一丝滋味,香极。” “果然还是磊落明媚,生机勃勃的人讨喜。”十二娘喃喃道:“听着真好,我也喜欢。” 舅舅描述的其实是他的风花阿姐,而不完全是祝云来的母亲,也不是祝山威的妻子。 lt;a href=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zhaidouwen/gt;宅斗文lt;a href= title=西瓜珍宝珠 target=_blankgt;西瓜珍宝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