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 比起那些生活里鸡毛蒜皮的琐事摩擦,凶手被受害者害死全家,确实是恨意最深。 李钟灵感慨,“但他全程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一开始还去帮受害者家人的忙,还因为帮忙让自己受了伤。” “障眼法和苦肉计而已,越是深沉的恨,隐藏得越深,”萧南顿了顿,意有所指道,“爱意也一样。” 李钟灵受教地点头,“懂了,你对我的爱意还不够。”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很小很小的距离,“也就这么点吧。” 萧南笑得肩膀直抖,嘴上却说:“我要难过了啊,好歹我也是认真考虑过我们未来的。” 李钟灵还记得当年的恩怨呢,对答如流:“然后和我大吵一架,还骂我。” 那是萧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她说重话。 是在刚上高二的时候,萧南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在督促她学习,仿佛化身鸡娃的父母,逼着她卷生卷死。 李钟灵人不笨,但没什么上进心,没想过干什么大事业,或者赚大钱,只想着考个本地的大学,以后在本地找份普通的工作,继续和陈美玉女士相依为命。 她的成绩,也够上本地的好大学。 萧南却不甘心让她只考本地大学,甚至都不是要她去北京去上海,而是想让她直接出国。 听到他这个想法时,李钟灵只觉得,“你疯啦?我一个又穷又菜的饭桶,出国干什么?” 她对自己的定位很到位。 萧南却认真给她分析,只要她高中再努力亿点,申请国外的学校不是问题,他也能全力帮助她,能申请到全额奖学金。 他说得头头是道,李钟灵还是觉得这人疯了。 她这一辈子别说出国,就连离开溪川市,她都没想过。 她就是不上进,不想考更好更远的学校,她就要待在陈美玉身边,摊牌了,她是妈宝女,离开妈妈就活不下去。 李钟灵和萧南发生了严重分歧,最后大吵一架。 一贯温和的萧南,那日情绪失了控,骂她为什么不肯再努力再上进一点,为什么非要窝在这个小城市,为什么不肯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李钟灵也暴躁回骂,“我自己的人生,关你屁事啊!”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我们步调一致!” 告白,毫无预兆地在争吵中发生。 李钟灵懵了。 萧南也懵了半秒,又自暴自弃地闭眼,索性都交待,“我家里想让我出国。” 李钟灵愣愣,“啊,你要出国啊……” 萧南抹了把脸,说:“如果我出国,未来好几年,我们都很难再见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