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要车了是吗?”说完这句话我才清醒过来,本来就不能要车了,要步行了。 我连忙爬了起来,跟着他们把背包收拾好了,车门已经打开了,外面果然黑下来了,有一轮明月,只不过沙漠太大,这一轮月亮远远照不过来,让这个大漠如同一个巨大的口,黑洞洞的等着我们走进去。 卡巴尔带着望远镜跟我与祁云阔前头带路,陈冥跟光哥断后,我们一行人借着朦胧的月光踏上了夜行的路,跟刚来的那一天晚上很像,可我知道这要比那一天晚上惨多了,那一天晚上我们是奔着车而去,有希望在前头,而这一次完全相反,最重要的是这一次知道身边有危险,这就像是踩雷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上。 我每走一步都想下意识的看一眼,谁知道我脚底下有没有鳄鱼在睡觉呢?万一把它踩醒了,它反咬一口,这个副本就结束了。 我深吸了口气,把这种恐惧的想法甩到脑后,我不能没等到鳄鱼出来吃我,就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那得让鳄鱼笑掉大牙。 晚上的大漠安静到诡异,仿佛一滴水落地都能听得见,于是这一路没有人说话除了卡巴尔偶然会跟后面的陈冥对两句话,我只听到了脚踩在沙地上的轻微的响声。 越安静,就越不敢停,我们的计划是,要这一个晚上走完三十公里,光哥在后面跟我们喊:“我们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 我笑不出来了,不爬过去就等着被鳄鱼吃吧。 这三十公里,我们几乎是走了一个晚上,走的筋疲力尽,并不全是累的,有一大部分是紧张的。 等天边有曙光亮起来的时候,我说不上我是一种什么心情,光明是给人带来希望的,我们已经在黑夜里摸索着走了一个晚上了,此刻见到这一缕阳光是喜悦的,可这喜悦并不安心,因为这也意味着那些鳄鱼怪也要醒了,危险很快就要来了。 而我们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多,这一会儿,我已经看见地图上那一个高耸的沙丘了,这与笔记及专辑中记载的一样。希望与危险同在,喜悦与恐惧同在,这让我们的心情紧张又刺激,每个人都绷紧了弦,卡巴尔更是每隔几分钟就要用望远镜观察一下周边的地势,鳄鱼因为体积大,它出来也是有动静的。这也是传记中给我们的提示。 我们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走了大约一刻钟后,突然听见后面的陈冥跟我们喊道:“快跑!沿着直线距离跑!” 卡巴尔一惊,拿着望远镜回头看,他就看了一秒钟,立刻就往前跑了,一边跑一边喊我们:“快点儿!来了!” 我跟着他跑,不再回头去看,就算卡巴尔会看错,可陈冥的耳朵很灵,他不会听错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