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闭上了嘴,吴震道:“事情我大约知道了,到了后再问那个捕头,他会说得详尽些。怎么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 裴明淮道:“那不正是要你来查吗?” 他们在路边说话,一乘马车却过来了,那马车甚是破旧,前面坐了个中年车夫,还拉了些药材之物。车窗后面,半露出一个女子的脸,却是阮尼。阮尼低呼道:“公子,你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回了呢。” 裴明淮道:“阮姑娘,你慢慢走,我们先行一步,在沈府等你。” 阮尼点头,放下了车帘。吴震道:“这姑娘是谁?” 裴明淮大约地说了一说,吴震一脸古怪地说:“是么?那我倒得先审审她了。你也太好说话了,让她来做什么?说不定她另有所图呢?” “你别见人就审。”裴明淮道,“见一个死了的人,能图什么!阮尼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半夜跑来杀人吧!我看她听到沈于蓝死讯的时候,是真的伤心极了,不像是装出来的。” 吴震干笑一声,道:“那可不好说,女子可比男子更善作伪。” 苏连在马上冷冷地道:“我看你吴大神捕一到,马上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时候已能看到沈宅,吴震远远看着,楞了一楞,道:“就这里?孤零零的一座宅子?好好的县城里面不住,为什么要住这里?” 裴明淮不耐烦地道:“这不正等着你吴大人来查吗?” 吴震看了半日,道:“照我看,搬到这么不方便的地方来,非奸即盗!” 苏连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裴明淮却若有所思地道:“吴震,你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开玩笑的。”吴震道,“既然沈太傅是为隐居,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也不为过。不过如今沈家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古怪了,偏偏又发生在太子在的时候,我看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明淮,若你对你这老师是真心敬重的话,劝他一句,若心中有事,最好早早说出来,否则,我看这沈氏一门,恐怕也难得善终。” 裴明淮不答,苏连也沉默不语。这时已行至沈府门口,三人下了马,裴明淮对苏连道:“你不必管这边了,有吴震就够了。你亲自盯着,太子和景风庆云都在,千万别出什么差池。” 苏连自去了,裴明淮站在门口,等阮尼的马车过来。吴震道:“你唤苏连来这里,可不是惹事吗?” 裴明淮冷冷地道:“有人都打算毒杀我了,我还怕惹什么事?” 吴震一惊,道:“你说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 裴明淮将那夜之事说了,吴震沉吟半日,道:“你确定没有人接近过你的茶碗?” “有太子和公主在场,坐法肯定是有按规矩的,各坐各的,不会邻着。”裴明淮道,“你去那花厅看看,榻都隔得远,若是谁走过来,真是一眼就能看到了。” 吴震点头,又摇头,道:“那就是端茶上来的人做的手脚了?呵呵呵,那也太蠢了些,若你喝了,毒发身亡,那不是一查便能查到?” 裴明淮道:“若是端茶上来的人,那只能是鸣玉,只有她可能把有毒的茶递到我手上。我事后回想,真是害怕,若我喝了,现在恐怕早是一具尸体了!” 吴震想想也是,不由得一再点头道:“还好,还好。” 这时阮尼的马车已经行至面前,阮尼自马车上下来,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憔悴几分,但行动举止之间,仍是颇为端庄。 裴明淮道:“阮姑娘,这边走。” 他领着阮尼一直走到沈于蓝那厢房之前,正打算进去,却依稀觉得有什么不对。吴震一直跟在后面,这时道:“沈姑娘就是死在这里的?” 裴明淮还未说话,吴震又道:“这里的捕头呢?怎么不派人守着?干什么吃的?” 裴明淮“啊”地一声,道:“不好!” 他快步推门进去,便吃了一惊。两名侯官死在地上,都是被人一剑割断咽喉,顷刻间毙命的。裴明淮再进里室,只见柯罗横卧在窗下,手中握刀,刀还未出鞘,便被当胸一剑刺穿。他半个身子都浸在血里,胸腹被剖开,也不知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