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自己。” 但在他面前,她从不言辛酸苦楚。 临行前,严军磊捏了两罐啤酒,来到宋咏墓前。 犹记得宋咏刚入队没多久,难得有个半天假,队里就张罗着给新进的几个新兵蛋子测测酒量。 在这之前,宋咏滴酒未沾过,问他喝过没,他说加在菜里的料酒算吗? 不知道这小子是虎啊,还是真呆,白酒往啤酒杯里倒,一口闷,后果可想而知。 这一醉,以至于第二天晨训都没起来,连带着严军磊这个班长跟着写了篇万字检查,蹲着写的。 随后几年里,宋咏的酒量一直没练起来,还被人起了个外号就叫“一口闷”,既是打趣又是嘲笑。 宋咏知道自己菜,也再不想绞尽脑汁写什么检查了,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再不沾酒,要喝也只喝啤的。 清脆的金属声响起,严军磊将一罐酒浇在地上,拿起自己的,在石碑上碰了下:“过年了,喝一杯不过分吧。” 平地的朔风,冰冷的酒水滑过喉间,心神透凉。 “你小子,就把你妹妹这么扔给我,自己下去偷懒去了,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嗯?现在你看看,给人照顾成这副鸟样,好容易考上大学,成年了,结果呢,抑郁症,自杀,我……我还把她给操了,宋咏,我他妈真不是个人啊。” 仰头将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她说她跟你都提前报告过,那你说说,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想的,你能答应她跟我这老男人搞在一起?” 怔怔看着照片里再熟悉不过的年轻笑颜,默默许久,好似真的在等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是男人啊宋咏,我是个男人,那晚的情况,我知道,她是第一次,我……后来我躲着她也不行,她给我玩自杀那一套,吓得我都想下去跟你赔罪了。” “不躲着也不行,只要跟她待在一块儿,她就这样,不是我把自己摘干净,我当然也不无辜,但真是,哎……她说她忍不住,那我呢?她一个18岁的漂亮姑娘,我能忍得住?操!” 他低着头,像是回到十年前,在苦寒的边境,落下泪来,半是愧疚,半是无奈。 自打记事起,他统共没流过几次泪,两次还都在宋咏面前了。 “对不起,宋咏,该做的都做了,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辈子,欠你们兄妹的,还不清了。” 狠狠咬了咬牙,收回眼泪,从包里取出一个杯子,打开来对着遗像。 “年前我回了趟西南,老地方,现在想去就去,那帮瘪三老实得很,被打怕了。这是那边的冰原水,我给带了一杯回来,想着除了宋吟,这应该是你最放心不下的,给你放这了,留个念。” “你还别说,怪不得宋吟有话愿意到这跟你说,还真挺管用。” 他站起身,捡起两个空啤酒罐:“行!我走了,你要是还有良心,保佑好你妹妹,我没法子一直陪着她,但是你放心,我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朔朔寒风,杯中水漾起波纹,吹皱了倒映出的少年笑容。 男人墨绿色的身影渐行渐远,不似来时挺拔。 小贴士:咱就是说宋咏这出场率,妥妥男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