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发怒了,“你怎么敢背着我去勾着别人的?” 再次模仿的声音很陌生,但从他的话里能分辨出。 “杜泊川”最后一次模仿的是他的丈夫“杜相吾”。 “鸦透!” 厉声呵斥让鸦透终于从幻境里醒了过来,他没受到什么伤害,但被拉出幻景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茫然地看向杜泊川,呐呐地问道:“怎么了?” 杜泊川脸色有些怪异,“我们快到了,可以抬头了。” “……哦。” 见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杜泊川咳嗽一声,“先松开。” 鸦透:? 松开什么? 鸦透愣愣低头,看着自己紧紧握着杜泊川的手。 手里攥着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杜泊川的衣角变成了杜泊川的手。 少年的手白嫩细软,陷进幻境导致手心里起了一层细汗,双手交叠的时候有些粘腻,还格外让人心脏狂跳。 很滑,是上好的白玉。 村里的男人因为干农活的原因,皮肤多少都会被太阳晒黑,饶是冬天多少白了一点回来,也没有白到哪里去。 他手里都是老茧,手劲又大,少年捏他的力道在他眼里跟挠痒痒一样,如果换成自己捏他,稍稍用力就能将少年捏得哼哼叫。 一个未婚,一个嫁人了但丈夫死了,牵着手走在众人面前于理不合。 鸦透“唰”一下就抽了回来。 杜泊川舔舔唇,软嫩的触感消失,他觉得有些可惜。 手就已经软成这样了,不知道其他地方…… 杜泊川一愣,连忙打住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又因为自己心里升起的想法唾弃自己。 不要想了。 杜泊川克制地移回目光,朝殡仪馆走去。 …… 杜家村也就是说村里的大部分人都姓杜,偶尔会有嫁进来的外姓,比如鸦透,但这类并不多。 所以杜家村内部关系又还不错,哪家出事了就会去哪里帮忙。 再加上杜老太太平常人好心善,在村里威望很高,所以来帮忙的人格外多,还有部分在睡觉,白天了还会来更多人。 说是殡仪馆,其实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 杜家村有些偏僻,去最近的县上都需要一个多小时,所以村里的白事都是由村里人自己操办,学着外面的人给这里取名殡仪馆。 殡仪馆外聚了很多人,都在抹着泪。 鸦透步伐有些沉重,他想挪到门口往里看一眼,手臂却突然被拽住。 “你怎么在这儿?” 是说要回去教训自己的杜元修,他看着鸦透身后的杜泊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