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点了点头,给他递过来一个本子,“观察记录基地不允许用电子设备记录,记得记在我给你的记录本上。” 鸦透应了一声,感觉到小人鱼灼热的视线,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黑发,接着问研究员,“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看今天基地里好热闹。” 他是新来的助理,对这些不知道很正常。 研究院拿上自己的记录册和笔记本,“一个星期一次的学习大会还有积分公布日。” 他继续解释:“基地里讲究积分,积分够的可以晋级一颗角,积分不够的就要去惩罚室里接受惩罚,所以周三一般都是最热闹的一天。” 这两个特殊名词,直觉告诉他这些对主线任务的推进很重要。 鸦透:“嗯嗯,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学习大会呢?” “研究员和助理分批去,我们先去,三个小时结束之后就到你们了。” 鸦透点电脑脑袋,呆毛跟着摆,表示自己明白了。 研究员走到门后,叮嘱了一句,“一个助理可以有三个观察对象,你可以从昨天带回来的那些里面再挑两个,这样观察记录比较好水字数。” “好,我会考虑的。” 原本摆着尾巴摆得正欢的塞德莱斯一顿,尾巴摆动的速度慢了。 等鸦透转过来的时候,发现小人鱼的手扒在玻璃球边缘,似乎想跟他说话,随后又低下头扣着自己身上的鳞片。 鸦透看着塞德莱斯选了一块最好看的墨黑色鳞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将鳞片从尾巴上拔了下来。 他拔得太快,血暂时没渗出来。 鸦透也没想到,连忙将手探进海水中,去查看尾巴那处的情况,声量提高:“你在干什么?!” 塞德莱斯辨别出了他的观察员的不高兴,举着的手僵在半空中,像是做错事了的小朋友,“给你,鳞片。” 他继承了父母两方的血脉,这也就造成了他鱼尾不是纯粹的黑,也不是纯粹的银白,不规则分布倒是有几分像马赛克。 鱼尾本来就因为之前的出逃被人打伤,原本最好看的鳞片裂开,所以塞德莱斯从昨天少年离开后就在找自己身上还算完整且好看的鳞片。 血终于流了出来,塞德莱斯却像是察觉不到疼,把那块黑色的鳞片往他手里递。 鸦透:“给我鳞片干什么?” 塞德莱斯低着头,时不时抬起头观察着少年的情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可不……可不可以,只要,只要我一个观察……一个观察对象……” 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没了声。 刚刚那个讨人厌的研究员让鸦透去挑别的观察对象时,心里升起了少有的慌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