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到最后自己还义愤填膺起来,骂骂咧咧将打上标记的不知名血猎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定要血液吗?”路希法尔问。 医生怼了回来,“体液包括血液、脑髓液、胃液等等,哦还有消化液,你不会想砸你脑袋或者扒开你的胃吧?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血液是最简单的了。” “……”路希法尔揉了揉眉,“因为呀呀牙齿不行,他咬不开皮肉怎么吸血?” 医生干脆利落道:“那就划开直接喂。” 路希法尔:“划哪里?” 医生:? 他纳闷,“这种东西还要我教?划哪里都行,哪儿有血划哪里,脖子也行,反正我们又不像人类一样划一下脖子的大动脉就会死。” 血族最脆弱的地方是心脏,所以血猎一向会用银器来攻击心脏的位置,使血族完全死亡。就算脖子被扎穿,心脏没事沉睡个几十年疗疗伤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好汉。 “不过大动脉虽然不致死,但还是别割,血喷出来怪吓人的,找准点地方再划,小少爷吃得不多。”医生嘱咐,“我到外面去了,你要是真割到了记得喊我。” “……好。” …… 念念叨叨的医生终于走了,路希法尔神色复杂。 他取出一把小刀划开自己脖子的一条口,蓝色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 鸦透窝在他怀里,闻着血液的味道支棱起来,跟着气味脑袋来到了路希法尔的颈边,在那一块儿嗅着什么。 血族并不喜欢同为血族的血液,所以基本不会出现同类相吸的情况,所以少年迟迟不下嘴,路希法尔很自然以为他不喜欢。 但不喜欢也不行,他不能留着那个讨人厌的标记。 路希法尔伸出右手,准备将少年脑袋摁下去。 结果手抬到一半,靠在他脖子上那颗毛绒绒脑袋就低了下去,对准被划开的那里张嘴用力咬了下去,路希法尔闷哼一声。 手僵在半空中,路希法尔脑袋也空白了三秒。 这三秒里他想了无数东西,各种想法划过他的脑海,然后坠落消失不见。又有的像烟花一样,咻一下窜上去然后炸开。 感知在这一秒被放大,少年胸腔内比他们都要快的心跳声,诱人的香味,滑腻的触感,柔软的躯体,都在无意识撩拨着他此刻脆弱的神经。 第一秒他在想为什么会有东西这么软。 第二秒他在想其实呀呀的牙齿确实很钝,咬了他半天都没有将外层咬破,但存在感太明显了,想忽视都难。 第三秒…… 举起的手缓缓放下,箍在少年的腰上,将他往怀里拉了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