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溢到了线条外,伞骨上也还有几处没有打磨光滑。 伞虽陋,挡雪足矣。 这个下午,他们于雪中漫步,看古楼、听风雪,姻缘树下证良缘。 “挂哪儿?”握着手里写好的红绸,燕拂晓犯了难。 上面那些红绸,有的已经褪色,有的墨色如新,密密麻麻挂了满树。 “那里有个空位。”连祝指着高处的一个空隙,笑看他一眼,“就看你挂不挂得上去。” 有一种说法,挂得越高,被神明眷顾的几率越高,也就越灵验。 “小瞧我?”燕拂晓轻哼一声,捏住红绸顶端的小球用力一掷。 小球稳稳地弹射出去,正好卡在刚刚连祝指的那个枝桠的缝隙处。 红绸飘扬,上面的两行字也迎风舞动。 他们并没有写自已的名字上去,只有一句“晓看天色暮看云”,还有一句“既见君子”。 “走吧,找地方吃饭。” …… 昨日的雪,下了整整一个下午,夜晚稍稍停了会儿,到早上又开始下。 “排戏表改了。”吃完饭准备出门的时候,燕拂晓看到了导演刚发的通知。 “怎么?”落后一步刚从房间出来的连祝问。 “今天拍打戏。” 如果按原本的拍摄计划来,这几天先集中拍朝堂部分的文戏,文戏拍完才是武戏。 但现在导演临时调了排戏表。 理由是:天时地利人和,雪景难得,不可辜负。 燕拂晓来到化妆间,几位负责服装的工作人员正在紧急调整服饰搭配。 这一次,他穿的是班羽鹤骑马回皇子府的那件灰蓝色长衫。 …… “班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子府的花园里,大皇子站在树下,横眉怒目,紧紧盯着花园中心。 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们严阵以待,将一人团团包围在正中央。 而那被包围的人,正是一袭灰蓝长衫,“手无缚鸡之力”的班羽鹤。 身处重重围困之中,班羽鹤依旧风度翩翩,嘴角含笑,没有半点慌张模样。 “殿下既然如此兴师动众,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他自腰间取下那柄常年随身携带的墨扇,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在手心。 大皇子见他的动作,眼中警惕之意更甚:“这墨扇,我见你一直挂在腰间,却从不使用,怎的今日却取了下来?” “还有,你为何擅闯书房重地?来我府中究竟有何目的?” 听到大皇子的质问,班羽鹤脸上笑意尽收,眼神骤厉,如毒箭一般钉在大皇子身上:“目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