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脏辫和刀疤则还是留在这里继续站岗。 晚上九点。 “叔叔。”门外脏辫和刀疤刚赢了一盘逆风局,正要乘胜追击,就听见背后有小孩儿在叫他们。 “做什么?”脏辫把一只眼睛放在门缝处往里面看。 隔着门缝看一只突然放大的眼睛,舒云逸怕得又想后退了。 他侧身指了指身后,怯怯地说:“那个哥哥好像发烧了,能不能给他拿点退烧药?” 脏辫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之前老大抓的那个小子躺在地上,一只手被另一个小孩握住,身体还在挣扎,像是已经烧到意识不清了。 “什么情况?还打不打?”刀疤等得有点不耐烦。 脏辫将自已看到的情况告诉他。 刀疤皱眉瘪嘴,觉得烦躁极了:“老大不过是吓他一吓,顶多抓人的时候用了点劲,这就发烧了?” “小孩子不禁吓也正常。”脏辫说。 “现在的小孩子真娇贵!算了,我去找药,你先去看看情况严不严重。人可别在我们手上出了好歹,到时候不好跟老大交代。”说完就把手机往裤兜一塞,往他们存放物资的地方去了。 脏辫开了门,正要往那边去检查,突然听见身后咚的一声。他心道不好急忙想回头,就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闷痛,随着“梆”一声轻响,两眼一翻倒地不起了。 “解决,快跑!”柳拂晓轻巧落地,手里捏着一根跟他差不多高的棍子,喊了这一声就率先跑了出去。 屋内三人,包括“神志不清”的傅池彦也不甘落后,十分迅速地往外跑。 幸好,仓库不只有一道门,他们可以避免跟大厅的其他绑匪正面冲突。 孤身一人跑出好一段距离,柳拂晓正准备丢掉棍子继续往前,却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那声音说:“这家伙这么厉害的吗?” 指的是刚刚柳拂晓在墙壁上借力腾空,然后一棍把人直接敲晕的事。 一般的小孩既不可能有这么灵巧,也做不到力道控制得这么精准。 说话的人声音极近,近到仿佛是贴在他的耳边。 他一脚把刚丢的棍子踢到半空,握住横在胸前,防备地看向空旷的四周:“谁?” “你能听到?”那道声音又响起来了,光听语气就可以想象他有多惊讶。 “为什么不能?”柳拂晓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人的藏身之地。 然而任他怎么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也看不出哪里像能藏人的样子。 “别找啦,我在你身体里面,你是找不到我的!” 那人大约能看到他的动作,看他四处找的模样觉得好玩,忍不住发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