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掐住了她的下巴,不容她后退:“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来这里?” 柳拂晓迟疑着点了下头。 “洞房花烛夜,你说我为什么来这里?” “你不会以为,嬷嬷说的同房就是躺在一张床上的意思吧?” 她蓦地抬眼,凝视着男人的眼睛。 对方不闪不避,甚至含着笑意。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打主意打到自已嫂子身上来了! 伪君子!原来盛名远播的孙三爷就是这番德性!洁身自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烂人罢了! 柳拂晓看向身边躺着的孙老爷,然后转眸再次看向他。 孙三爷嗤地一笑:“怕我大哥?” 他伸手去触碰她的发顶,将脸凑近了些:“怕什么?他都已经昏迷半个月了,能不能醒都不知道,哪管得到你我身上?” 说着就要埋到柳拂晓颈边,竟是完全不把躺在那儿的孙老爷放在眼里。 正在关键时刻,洋洋得意的孙三爷却突觉后背一凉,紧接着就是下腹一阵剧痛。 “啊——”惨叫声自新房传出,临近的下人们匆忙赶来破门而入,进门就见自家三爷躺倒在地,捂住裆部痛得直打颤。 丫鬟们看见那处的衣物上还在滋滋冒血,又羞又怕慌忙捂脸。 来不及猜测发生了什么,几个仆人想把人扶出去请医师,进门来才看见刚过门的新娘子斜倚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短匕。 那是她临上花轿前偷偷藏在身上的。 “快!把她绑起来!”孙三爷面目狰狞,风流不再,像个泼妇。 下人毕竟是孙家的下人,孙三爷还是孙家的三爷。 两个跟过来的婆子对视一眼,过来一人扯了一只手臂就往外拖。 药效还在,柳拂晓刚刚也只是趁其不备才占了便宜,这会儿早没了力气,只能由着她们拖着走。 但其中一位婆子大约是想趁机表表忠心,便自作主张来薅她的头发。 柳拂晓吃痛,正要反抗却一下失了重心,脑袋直直地就往一旁砸去。 闭眼之前,她只看到了一个红木柜,和越来越近的尖锐的柜角。 …… 就在柳拂晓努力回忆的这会儿功夫,那男孩已经解开了她手上的麻绳。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小孩儿的手也在抖,想来之前吓得不轻,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平静。 “你的手没绑?”她问。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哭个没完,还一直闹着要跳车!” 没等面前的男孩说话,左前方却有另一道声音回答了她,光听那语气柳拂晓就觉得他欠揍。 她这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