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撑着,上面铺了茅草,也就遮挡一下雨水。 食铺的侧后方就是大片空地,赵二郎对此熟悉得很,握着枪策马先一步跑到河边,勒住马转身面对追上来的北宫团圆。 “就在这里打!” 北宫团圆扫了眼地方,发现这里地方开阔,边上是洛水,沿着洛水往下也是大片荒地,立即应道:“好!” 她的枪微微抬起,目光炯炯的道:“我的枪法传自父亲,我听我父亲提过,你在他手上走不了十招。” 赵二郎:“那是从前,我现在力气大了,功夫也更好了。” “那就让我替父亲考校一下。” 赵二郎也满眼兴奋,在北宫团圆冲过来时,他也一踢马肚子,不退反近,瞬间和她交锋,俩人错身而过,又机敏的控马回身…… 食铺上本来坐着的人都站起来,纷纷跑下来围观,“好枪法,这是马上功夫,有这样的功法应该到军中为国效力才是,怎么在这里打架?” “这不是打架,是切磋。” “有人来了……” 赵才他们带着人追上来,为免伤到百姓,他们站成一排隔开了百姓,倒是没驱赶,允许他们在一旁观战。 赵二郎和北宫团圆打得难分难解,赵含章他们也到了,在另一边宽敞一些的地方停下观战。 太后和北宫夫人站在一起踮起脚尖看,见那枪几次要往孩子身上扎,都是险而又险的避过,忍不住惊叫连连。 谢向荣和谢父谢母落后几步,却也看得清,看到骑在马上飒如流星,开朗活泼的北宫团圆,她眼里闪过艳羡。 再看一眼对面双眼晶亮的赵二郎,谢向荣心中便知道这门亲事不成了。 她收回目光,偏头看向皇帝,目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赵含章对人的视线很敏锐,几乎是谢向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第三秒,她便转头看向她。 俩人目光对上,赵含章扬起笑容,温和且包容的看着她。 谢向荣心中又涩又甜,冲撞在一起竟让她的心酸酸的,眼中就不由带了泪。 她一下就拿定主意了。 赵含章只看了一眼谢向荣便继续看向河边的俩人。 这一次北宫团圆和赵二郎都不愿轻易停手,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来。 赵二郎到底比北宫团圆多了战场上冲杀的经验,再一次冲杀时比她更快的出枪,刷的一下刺向她的右肩,扎进她的衣服里狠狠地移车,回抢再斜刺,北宫团圆挡不住第一招,第二招想要玉石俱焚又慢了一步,枪堪堪在她脖子前停下。 北宫团圆抬着下巴,垂眸看着刺到脖子前的枪道:“你赢了。” 赵二郎这才收枪,得意的道:“怎样,我不比你差吧?刚才那一招也是北宫将军教我的。” 观战的王氏在赵二郎刺中北宫团圆时就忍不住抓紧了北宫夫人的手,此时眼尖的看到北宫团圆的衣裳染上了血,不由惊呼一声,扶着青姑和北宫夫人的手就冲下来。 冲到赵二郎的马前怒道:“臭小子你下来!” 赵二郎一脸莫名,下马道:“阿娘怎么了?” 王氏就一把掐住他的耳朵,直接转了半圈怒道:“你竟然真的下手打人,刀枪无眼,点到即止你不懂吗,你瞧把北宫女郎给刺的。” 赵二郎叫冤:“我已经点到即止了,本来第一枪是该刺进右脖子,第二枪该刺进正脖子的,我都偏了。” 北宫团圆也替他解释,“回太后,秦郡王已经礼让,要是在战场上我早已经输了。” 赵二郎连连点头。 王氏见他这样不开窍,手上便再用力,心中不由怒嚎,幸亏三娘做了皇帝,不然他这样可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