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汲渊:…… 赵含章就让人把京城的图纸拿来,“学校嘛,既要分开,也要在一起,太学附近还有地吗?” 眼看着赵含章就要划地建学,汲渊连忙将话题拉回正轨,“陛下,我们还未议定祥瑞一事要怎么处理呢。” 赵含章垂眸思索片刻后道:“先冷着吧,周玘既然肯背这个锅,就先放着,真找不到幕后之人,就找个理由罚他吧。” 汲渊道:“待大典过后,臣立即放出消息。” 赵含章颔首。 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清楚,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这件事上周玘是比较倒霉,她还叮嘱道:“不必重罚,等回头事情过去了,再奖赏他就是。” 汲渊应下。 见赵含章心情还不错,没有怎么受这件事影响,汲渊就趁机问道:“陛下登基之后,后宫怎么办呢?” 赵含章奇怪的看他,道:“后宫有听荷管着,问题不大。” 听荷现在可厉害了,是管事做账的能手,这几年下来,赵含章家里的事都是交给她处理的。 汲渊立即道:“册封皇后的圣旨……” 赵含章:“换成皇夫就是了,这有何难?” 汲渊小声道:“朝中有声音,认为皇夫应该留在宫中处理内廷事务。” 赵含章:“谁提议的?尚书令这么厉害,让他留在后宫打理内廷,就看着后宫那一点干账瞪眼?提这事的人是不是才和户部报账被驳回了?” 汲渊忍不住笑出声来,拱手道:“陛下没有此意便好,臣也认为不合适。” 赵含章眯眼,上下打量过他后问道:“这话只是朝中一些官员提议吗?” 汲渊不告诉赵含章是谁,只是道:“有的人是遵循旧例,认为前朝后宫应当要分开;有的人是为私欲,傅尚书要是离开,尚书令一职便会空出来;而有的人则是担忧陛下步汉朝的后尘,外戚专权,国家不安。” 赵含章玩笑道:“与其担忧外戚坐大,不如忧虑皇族专权。” 汲渊立即打蛇随棍上,“陛下,这亦是臣等忧虑之事,皇族若专擅商业,岂不是与民争利?论做生意,天下谁能抢得过皇族?” 赵含章冲他微微一笑,“待大典过后,我们细细地说一说。” 见她竟然真的愿意让出一部分皇族权势,汲渊不由心折,放下心来。 八月初五是一个极好的日子。 天空微曦时,赵含章便睁开了眼睛,几乎是她才侧身坐起,傅庭涵就醒了。 他也坐起来,轻笑道:“恭喜你。” 赵含章压不住脸上的笑容,干脆就绽放,灿烂的笑道:“谢谢,今天也是你的好日子。” 时间还早,俩人也不急着让宫人进来,只是坐在床边,看着透过玻璃投射到屋里的微光,甚是静谧。 傅庭涵问她,“到这时,你还想回去吗?” “如果国家步入正轨,我们有回去的机会的话,”赵含章问他,“你能找到回去的路?” 傅庭涵摇头,“找不到。” “你现在好诚实,以前你可不是这么答我的,只要我问,你就说有可能,尽力而为。” 傅庭涵:“我当时很害怕你会失望,但事实证明,你比我更适应这个时代。” 到今天,傅庭涵终于不担心她会因为回不去而伤心了,自然可以坦诚的面对这个问题。 门外传来轻盈且有序的脚步声,赵含章便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