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选择这样的儿子做继承人,我怕是会短寿二十年。” 卫雄:“那也不该夺大王子的东西给三王子,治家犹如治国,不患寡,而患不均,大王子居长,您让他去新平城镇守,却留三王子在平城中就已经偏颇了,又夺他所好,不是让两位王子成为仇敌吗?” 可惜,拓跋猗卢此时就是要让他们成为仇敌,最好逼拓跋六修出手做出忤逆之事,他好顺理成章的废黜他的地位,甚至是杀死他。 他最了解这个儿子不过,拓跋六修从小就脾气不好,他不是可以容忍的人。 卫雄见他如此,忍不住还要劝,箕澹突然插嘴道:“大王,我们需要赶在八月初三前到达洛阳,您看何时启程何时,何人随行?” 等从大殿出去,箕澹就扯住卫雄道:“明知大王不悦,为何还要继续劝诫呢?” 卫雄:“这是我们为臣的本分。” 箕澹叹气道:“自前年你叔父病逝,大王就很少再能听进去我们的劝诫了,看他对大王子的苛刻便知,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立三王子。鲜卑人没有嫡庶长幼之序,你和大王谈嫡长继承制是对牛弹琴。” 拓跋猗卢的后宫就没有妻妾之分,全是他的妻,只不过拓跋六修的母亲最先跟着他,所以是大夫人,但其他夫人的地位并不在她之下。 尤其是拓跋比延的母亲,她尤受宠爱,其他几位夫人到她面前,不论身份年龄如何,都只能低头。 拓跋猗卢很快用行动证实了箕澹说的话。 他前脚让人准备要朝贺洛阳的礼物,后脚就到后院发了一通火,说拓跋六修的母亲弄坏了他给赵含章准备的礼物,直接废黜她。 拓跋六修愤怒且无能为力,只能去接回被驱赶出来的母亲,打算带她回新平城。 他母亲拉住他道:“我在平城等你,你是大王子,新帝登基是大事,你那义姑姑又很疼你,你应该和你父亲一起去洛阳。” “阿娘,你还没看明白吗,他是不会带我去洛阳的,”拓跋六修道:“我也不在这里受他的气,我们回新平城去,我可以给姑姑写信,让她再给我发一张邀请函,到时候我自己去洛阳。” 枣夫人听了迟疑,“你和你父亲关系太僵了,长久下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我也不期盼有什么好处了,”拓跋六修道:“我知道他的想法,他是不会立我为世子的,姑姑两次提过要实现诺言,为代国立太子,但他都说我不孝,显然,他是打定主意要把代国交给拓跋比延。” “我也不是非代国不可,姑姑要当皇帝了,我去洛阳投奔她,给她当将军,也能有一番事业。” 枣夫人想了想,也觉得儿子和丈夫和好的可能性很低,终于点头答应:“好,那我们回新平城吧。” 拓跋六修立即就让人准备,当天就进宫去和拓跋猗卢道别。 其实他连道别都不想来,可谁让他身边的人都劝他呢,“大王可以不慈,但大王子不能不孝,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得做好,所以您告别时要恭敬些,不要再和大王吵架了。” 拓跋六修被吵得不行,加上他想着以后去赵含章那里当官也需要好名声,他可是知道的,汉人规矩多,一个人要是不孝,基本上没有出仕的机会。 所以他只能压着脾气去跟拓跋猗卢告别。 拓跋猗卢已经决定三天后就启程,见他来了,当即叫来拓跋比延,让他站在拓跋六修面前,“既然你要走了,那就给你弟弟行个礼吧。” 拓跋六修:!!! 他狠狠瞪了一眼拓跋比延,吓得他倒退两步后道:“他是我弟弟,应该他给我行礼,而不是我给他行礼。” 坚决不行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