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小兵一个劲儿的夸道:“好孩子,好孩子……” 然后和老头子们回村子,拿来更多的菜请他们吃。 士兵们哪敢吃那么丰盛的东西,推辞了,然后赶忙跑了,跑之前还回头冲他们喊,“家中有做奴婢的,可以凑钱把人赎了,赎金不得超过卖身时的三倍,你们记住了就和邻里说一声,传出去……” 不必他们特别叮嘱,他们也口口相传将这话传给邻里听,并鼓动他们趁着赵家军还在江南赶紧把人赎出来。 “他们肯定怕大军的,这时候赎人他们不敢说什么,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要是缺钱就和亲戚借一些,当年就是为了度过难关才卖掉儿女的,如今家中富裕一些了,又有机会,总得把人赎出来,不能让他们真的一辈子为奴为婢吧?” 这是对奴婢家人的宣传,元立则是直接带人去一些人家中做客,要求他们将中下阶层的奴婢和佃户集中过来,当面进行宣传。 这事要是祖逖干的,几大家族能当面将祖逖给轰出去,但面对元立,他们不敢。 元立身上还带着受刑过后的痕迹呢,盯着人时显得阴沉沉的,加上传说中他那些可怖的手段,面对他时,陆元等人没胆。 果然啊,君子好得罪,小人多忍让。 元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各豪族之间宣传赵含章的政令,这可比王导去做各家主及里正的效果好多了。 不少有心思的奴婢都开始想办法自赎,或是送信给家人,求他们来赎身。 其中赎身规模最大的是陆家。 其他家的奴婢大多还在观望,虽然他们为奴为婢的日子不好过,但良民的日子也很一般,他们在对比。 如果良籍之后没有田地耕种,没有找到生存的途径,那还不如就留在大宅子里做奴婢呢。 只有陆氏,因为陆静被处斩,众人皆知陆静之恶,连带着,大家对陆氏的印象也极坏。 有儿女或兄弟姐妹在陆氏做奴婢的,其家人凑钱都要回去赎人;陆氏的奴婢也心生恐惧,总觉得主子们下一步就要害他们,所以纷纷想办法自赎。 奴婢如此,更不要说佃农了。 大量的奴婢和佃农脱离,陆元还不能强硬的阻拦,只能隐晦的威胁和利诱,但效果不太好。 几大家族背地里不知怎么笑话陆氏呢,陆元每每想起就都又气又恨,他不敢恨赵含章,就只能气自己,恨陆静。 最后将所有的气恼和恨意都给了元立。 没错,他很会自我治愈,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而陆静已死,即便恨他,毕竟是自己的亲人,转念一想便也替他找好了借口。 自己和亲人都没错,那就只能是外人的错了。 赵含章太强大了,自不会是她的错,那就是祖逖和元立的错了。 祖逖且不提,最可恨的是元立。 但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对付元立,他在赵含章那里还啥都不是,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了。 陆元野心勃勃,势必要弄出一个惊艳全天下,让赵含章高兴的祥瑞来。 赵含章不知他心中所想,已经下令让大军分批离开江南,并在江南各郡留下镇守的兵力。 荆州此时还不算安稳,王四娘暂时不能离开,因此王玄带人押送王敦的棺椁及其亲随回京; 赵申则带着洛阳赵家军押送这次缴获的财宝回京,赵驹则是直接回兖州,祖逖也派左敏带大军回冀州,他则带着赵实去洛阳。 元立早消失了,他不听命于祖逖,因此祖逖也不知他的去向,不知他是继续留在江南搞暗部,还是回洛阳去了。 反正,大军慢慢退去,江南又恢复了一片安宁,年节也到了,街道上慢慢热闹起来。 洛阳则比往年更繁华,是几年以来过年最热闹的一年。 祖逖打马到京郊时都愣了一下,这和他上次离开的洛阳又不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