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但因为沈如辉总是大将军,太尉的轮流叫着,让他以为她身上只有大将军和太尉之职。现在…… 傅畅虚心的请教,“那司马?” 赵含章:“也是我。” 好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含章直接对他说夺情了,于是他也直接问道:“司空打算治哪些地方,怎么治理?” 水部的职责,决水潦,通沟渎,修障防,安水藏,使时水虽过度,无害于五谷。岁员凶早,有所粉获,水部的长官是郎中,但郎中之上还有工部,工部之上则是尚书令,再上面是司空。 像这种全国性,大范围的水部决策,是司空的职责。 傅畅就问她,“各地水道,沟渠及堤坝的情况如何?只为水利,可抽调多少民役,花费多少?司空想达成一个怎样的效果?” 赵含章道:“我已经让各郡县自查,上述于公文,今年百姓才安定下来,农事繁忙,故我虽恨不得一个冬天就把各地水道、沟渠疏通,修好堤坝,却不能太过使用民力,所以我要你们分出轻重缓急来,先紧着重要又不能再拖延的地方,其余的,且先放一放。” 傅畅惊讶,“现在?” 赵含章道:“过两日,我会着人将公文送来。” 她主要是看向傅庭涵,身为尚书令,这是他的职责,嗯,虽然他现在是守孝休假状态。 傅庭涵点了点头,应下了。 傅畅:“可是……” 傅庭涵突然开口道:“其他的地方不知道,黄河必是重中之重,沈如辉应该画了图纸回来,他的图纸呢?” 赵含章立即冲听荷伸手。 听荷立即将背上的画筒取下来,将里面的图纸拿出来奉给赵含章。 赵含章展开图纸给傅庭涵看。 看到这张熟悉的图纸,傅畅无言。 傅庭涵一眼便认出图上有不属于沈如辉的笔触,且画的比沈如辉还要好,他不由看向傅畅,“二叔,他们说汾水一带传闻会治水的人是您?” 傅畅直接承认:“图是我和沈郎中一起画的。” 他坐近了些,为他解疑,图上画的还不够详细,有些东西是画不出来的。 这一次他和沈如辉从汾水走向黄河,又沿着黄河向下游走了一段,当中一段就是有名的悬河。 “沿途草木稀松,河水将泥沙冲入河中,河岸两侧垮了不少,这一段甚至有改道的迹象,河水将这一侧都冲开了,河水漫出,若不加以管理,黄河改道,下游的百姓必受水灾。”傅畅手指下移,点了点图上的一段道:“这一段就是悬河,泥沙比三年前我看到的要高出一手还多,可见这三年来无人管理黄河。” 这一段有堤坝拦着,但傅畅看过,堤坝年久失修,一旦遭遇大水,这堤坝怕是承受不住,好在上游还有汉明帝时王景修筑的双重堤坝,只要这个冬天他们加以修缮,明年应该可以顶过一年。 “但治理黄河非一时之功,需要的时间很长,父亲当年修建沈莱堰,治理沿途河道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在傅畅看来,治理黄河是一项旷日持久的事,每年都要做,还要时时思考怎样做才更好,“只靠堵和疏两法显然是不够的,甚至,我觉得加以修筑堤坝也不太够。” “我出来便听说去年北方三州大旱,而今年雨水也偏少,勉强丰收,按说,这世上的雨水应该是均匀的,幽冀并三州两年小旱,一年大旱,那积累下来的雨水哪里去了?”傅畅道:“今年雨水不多,那便是明年或者后年,我们需要慎之又慎。” 赵含章忍不住大赞,“不错,我也怀疑明年会有大雨。” 可不是有大雨吗? 按照历史的进程,明年石勒应该大军南下要灭了司马睿,但他在寿春遭遇大雨,士兵溺亡无数,他才不得不退兵。 现在石勒归顺她了,不会去寿春,但她改变了人,难道还能改变天时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