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臣间的相处极为自然和睦。 来凑热闹的李班愣愣地看着,这和范丞相说的不太一样啊,大将军和小皇帝相处得挺好的呀。 在场的文武百官也这么觉得,大将军和小皇帝之间很和睦嘛。 赵含章让人把马牵到马棚去,“把它和其他马隔开,待有空了我再来驯服它。” 曾越应下,让亲卫将马迁下去。 看到曾越,大家才升起的和睦感又消散了不少。 这是禁卫军副统领,身为朝廷的禁卫军副统领,他却一直是赵含章的亲卫之一,也就是说,改朝换代也不过是赵含章一句话的事。 李班面对家人时是信任过多,所以从不会想这些,但对外,他可不傻,所以他瞬间想通了,范丞相果然不欺他。 赵含章请小皇帝入内用饭。 小皇帝和荀藩一起进了,但其实代沟在这里,他跟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说不上话,那么多人盯着,吃也吃不好。 赵含章在身边,压力更大了,于是小皇帝就简单的吃点东西,然后表示他的祝福已经送到,他应该回宫了。 赵含章将人送出大门。 他一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他有威严,大家怕他之类的,而是感觉怪怪的,在座的,大多数是赵含章的人。 和小皇帝坐在一起,感觉他们不是一伙的。 小皇帝走了,汲渊正要上前,但见身边的郭璞不动,便好奇的问道:“郭先生不一起吗?” 郭璞将目光从小皇帝那里收回,冲汲渊笑了笑道:“我就不去了,这会儿突感不适,或许是路途奔波,郭某如今累极,想先回去休息。” 汲渊眼睛眯了眯,却没反对,叫来自己的亲卫,让他送郭璞回去休息。 郭璞冲他拱了拱手就走,才一转身想起什么来,转头笑道:“汲先生,今日的添妆别具一格,听意思,今日新郎没来送聘,明日也不会来接亲,而是要各自去新房里举行婚礼,听人说,大将军还想将此婚制制册,记于《礼》中,但要知道,想以婚俗改制度,须得经得起礼的考证,若是赵大将军坚持改婚俗,怕是会激起一些人的反叛之心。” 汲渊微微一笑道:“多谢郭先生提醒,大将军深谋远虑,早已算到这一点,也知道有些事轻易不可变。” 郭璞这才点点头,笑着和亲卫离开。 待他坐上门外的马车,帘子一放下脸色便沉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勉强压住异样,不过他不觉得难受,只觉兴奋。 真是神奇,赵含章有明君之相,分明应该是治世之雄主,但她却又有灭世的命格,这样的人,成则名垂千史,败则遗臭万年,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的面相。 那小皇帝的面相也有意思,分明是早夭之相,却又有一线生机,那一线生机下富贵荣华,却不是帝王相,稀奇,稀奇,果然稀奇,也好玩。 等把所有的宾客送走,赵含章就换上轻便的衣裳往马棚去。 她把小皇帝送的那匹马牵出来,用豆料喂它。 马喷了喷气,高傲的抬起头来,赵含章轻柔的摸了摸它的头,它不耐烦的甩开赵含章的手,这才低头吃起来。 赵含章笑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头顶又有一小撮白毛,要不以后叫你小白吧?” 马是分不出名字好坏的,但它能感受到人的情绪,听着似乎是个好名字,它高傲的喷了一口气,低头在她手心里吃豆饼。 赵含章细心的给它喂饱,又牵上它去洗刷,用的是温水。 水泼在它身上,小白愤怒的原地踏步好几下,似乎感受到水的温和,这才不再生气。 赵含章就尽心尽力的给它刷毛,最后冲过一遍后又用毛巾把它擦干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