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要辜负了天下百姓。” 小皇帝听到这熟悉的劝诫,不由心中一闷,他压下胸中的怒火,把头扭到一旁,所有人都让他好好和赵含章学。 可他们却没想过,他真学会了还能活吗? 而且,真以为那些东西是那么好学的? 他又不是天才,每日要听这么多课,还要去听朝议,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么多东西?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弘农公主对这个年幼的堂弟没多少记忆,更不要说小皇帝对她了,俩人完全靠着血缘关系,还有弘农公主对大晋的贡献维持着情分。 可这点情分,说浓不浓,说薄也不是很薄,权看当事人怎么看待了。 而小皇帝这个年纪正是最易生逆反之心的人,对亲缘也没那么看重。 要不是昨晚赵含章语重心长的和他说起弘农公主对大晋的贡献,以及这些年她的艰难生活,他才不会花费这么多时间来看她呢。 弘农公主人又不傻,自然看得出小皇帝的淡漠,她没再劝诫,而是起身柔声道:“时辰也不早了,陛下或许还有课业要做,臣便先告退了。” 小皇帝就意思意思道:“朕不能出宫,只能皇姐多进宫看看朕了。” 弘农公主应下,表示她一定会经常进宫看望皇帝的。 其实,他不邀请,她也会经常进宫的,她在洛阳,一半的荣耀来自于傅庭涵,另外一半就来自于她皇室的身份。 弘农公主低头退下。 她扶着任慧的手慢慢朝宫门走去,宫城里很安静,除了时不时走过一队巡逻的禁军外,很难再看到人。 但出了宫城就不一样了,皇城热闹起来了。 赵含章将中央的办公场所都设在了皇城,除她的部分政务是在赵宅处理的外,其余政务,中央和地方的运转都在这座皇城里进行。 所以这里官员,小吏往来穿梭,今天早上弘农公主来时大家都窝在办公室里,这会儿却是在未时前后,正是皇城官吏们用饭和递送公文的时候,所以往来很是热闹。 弘农公主看到里外截然不同的气氛,不由停下了脚步。 任慧也感叹道:“先帝在时,倒是难得见到皇城如此热闹。” 这个先帝指的自然是弘农公主的父亲惠帝。 弘农公主冷清的道:“热闹一些好,热闹,说明臣工在做事,父皇在时,皇城就是太冷清了,而宫城太热闹。” 任慧没敢吭声。 弘农公主也不需要她说话,垂眸思索了片刻后道:“回去,给赵家递帖子拜见。” 任慧松了一口气,笑道:“是要见一见亲家的,郎君和大将军的婚期眼看着就快要到了。” 弘农公主道:“之前是我想岔了,她不是一般女子,自然也不会是一般的媳妇。这门亲事已经不止是傅赵两家的亲事,也是司马家和赵家的亲事。” “既是三家联姻,涉及到皇室、赵氏和傅氏,那就要谈清楚了。” 任慧心中一紧,结巴的问道:“谈,谈清楚什么?” 弘农公主道:“自然是谈国家的利害,她现在既真心教导陛下,只希望她将来也能真心还政于陛下。” 只要根本不变,现在僭越一些就僭越一些吧,只是委屈了庭涵。 任慧心惴惴,总觉得弘农公主在提一件不得了的事。 弘农公主赶回傅宅,当即亲自写了一封拜帖,让人送去赵宅后就问:“郎君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