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怕是所有人都要朝豫州涌来,现在豫州的土地还够,但过个几年,就会人多地少,发展受限。 还不如在初期就定好发展方向。 赵含章一边计划着,一边给赵铭写信,让他先带皇帝回陈县,待她回到陈县,接上皇帝就要走了。 不过信送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此时帝驾在蒙县。 赵含章掰着手指头算回程的日子,刚算出来,一骑飞奔而至,禀道:“大将军,冀州蓚县起了叛乱,乱军声势浩大,此时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武邑县里。” 赵含章:“……哪来的乱军?为何之前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很快,斥候就扛了几个面色青白的人过来禀报,他们就是迎面撞见了这几人才知道前面有乱军的。 大军停下暂歇,祖逖等人都赶过来和赵含章一起听禀。 这几个人是奉武邑县县令之命出来报信求援的,赵含章接过他们带出来的印信,立即拆开信来。 “……叛军来得突然,起事又快,县令刚上任,根本来不及反应,从广宗县到武邑县短短三日他们就聚齐两万人,还不断的有流民加入,如今武邑县虽未被破,却也不久矣,请使君救之。” 赵含章问:“那蓚县和阜城县令呢?” 来的官吏落泪不止,“回禀将军,某便是蓚县主簿,县令,县令殉城了,他,他才来蓚县半月余呀。” 赵含章当然知道,那还是她亲自选定后派下去的,连一个月都没到,她拳头紧握,沉静的问道:“可是他为政残暴,故民不容?” “非也,赵县君到任后便安抚百姓,予灾民两日的口粮,后亲自奔走,要带我等重建蓚县。” 赵含章:“那可是他行事偏颇,慢待了当地士绅豪族,令他们心中不安?” 主簿泪流满面,依旧摇头,“非也,县中还遗留的士绅人家,县君皆一一拜访,请求他们入衙出仕,一同为朝廷效命,便有不从者,县君也不勉强,语言温和,从不见羞恼。” 赵含章就问他:“那叛军从何处来?” 主簿叩头道:“领首的王衡出自蓚县一个士绅之家,出事之前他与县君交好,县君很喜欢问策于他,甚至还有出仕之意,因为以工代赈,还有赈济粮不足,县内有部份民众不满,县君正要查探和安抚时,流言突然暴起,有民众饥饿之下造反,王衡请县君前去安抚,就在临阵时突然拔剑杀了县君,而后强占了县城。” 赵含章咬牙切齿,“好一出请君入瓮。” 她快速扫过求救信上的文字,因为写得急,纸上的字潦草,且只短短的一句话,她猛的合上信纸,当即命道:“祖逖,你领两万兵马去,拿下匪首。” “领命!”祖逖顿了一下,还是问道:“以战为主,还是以和为主?” 赵含章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压制住怒火道:“以和!” 祖逖应声后退下。 赵宽默默地坐在一旁,承受着赵含章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他扭头去看傅庭涵,想要他开口安慰一下,就听傅庭涵问道:“蓚县那边……” 赵含章冷笑,叫道:“赵宽。” 赵宽立即起身,“下官在。” “你和曾越带一万兵马去一趟蓚县和阜城,将两城收复,把匪首家人和族人都请来,我很想见一见他们。” 赵宽心中一凛,低头应了一声,“是。” 他躬身退下,和曾越去点兵。 大军渐渐分两路离开,原地只剩下赵含章的两千亲军还未动。 赵含章坐在原地沉默片刻,还是起身道:“走,去武邑县看看。” 这场叛乱开始得很快,结束得也很快,祖逖领着两万军快速到达,在武邑县即将城破的那一刻赶到,他们从外包抄,这是一群被临时拉起来的农民军,武器大多还是从被攻下的两座县城的县衙和驻军中抢的,绝大部分人拿在手上的是农具和木棍。 不过是仗着人多围城,以命换命式的攻打县城。 祖逖领着的军队身经百战,武器精良,呈奔腾之势从外围住他们,才刚刚开打没多久,对面就有人大声嚷着要投降。 速度之快让祖逖都愣了一下。 交战不到半个时辰,两万多人的乱军都丢下了武器表示投降,王衡双手举剑过头,领着一群人越过人群走上前来,在赵含章马前跪下,大声道:“赵将军,衡久闻您的仁德和大名,早心生向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