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他将毫无用处,拓跋部也将失去发展的营养,只有幽州、冀州和并州继续乱着,还是之前四分五裂的状态,拓跋部才能趁势发展。 远的不说,就刘琨每年雇佣拓跋部付出的钱粮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半年多了,再养养羊,放放马,一年无忧矣。 可他被赵宽和李郡守架在了火上烤,加之出发前对赵含章的承诺,他抬不起脚; 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私下损毁了一批粮草,借口粮草不济离开时,李郡守让人运来了十车粮草; 拓跋猗卢又借口兵力不足,赵宽便言说他会上书赵含章,请在附近的祖逖、赵驹来援。 他是听说祖逖和赵驹就在附近才没强硬离开的,只能默默地留下,果然,没过多久,祖逖就到了,三支大军就这样隔河相望。 拓跋猗卢是不想打,只想离开,所以没动;段氏鲜卑和祖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也不动,大家就窝在此处沉默的消耗粮草。 直到前不久石勒到来,带来赵含章大获全胜,匈奴国已灭的消息。 拓跋猗卢那一刻没有高兴,只有心惊和微微的凉意。 匈奴如此强大都败于赵含章之手,将来幽州及并州真的有他们拓跋部的容身之处吗? 可这种顾虑之中好歹还有一丝希望——刘琨,他和刘琨感情不错,将来依靠刘琨,拓跋部的日子应该不会很难过,可他没想到,赵含章会调离刘琨。 哦,他一直知道的,但刘琨一直拒绝,他怎么就突然答应了? 北宫纯,北宫纯,那是石勒和王弥都打不过的猛将,而他,和石勒打起来则是旗鼓相当,换算过去就是他会输给北宫纯。 虽然打仗的时候不能这么算,毕竟战场上因素很多,但他就是忍不住,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压住北宫纯。 这一刻,拓跋猗卢无比的想念刘琨。 至于赵含章是否知道他的谋算,那就要看赵宽是怎么看,怎么禀报的了。 拓跋猗卢一凛,将剑丢给卫兵,和拓跋郁律挤出笑容出去。 赵宽拢着手站在秋风中,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拱手笑道:“拓拔将军,使君已经在等着了,请吧。” 拓跋猗卢笑着应下,和赵宽一起去见赵含章。 赵含章和傅庭涵是直接到祖逖军中的,然后才通知石勒和拓跋猗卢来见她。 两军之间相隔二十多里,不近,却也不远,拓跋猗卢和赵宽骑马,很快就带人赶到祖逖大营,石勒也正好到,俩人在营地大门遇上,互相较劲的看了彼此一眼。 赵含章此来是和段氏鲜卑和谈的,将三人叫来是问一问段氏鲜卑的兵力,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冲突战果。 得知他们最多是问候对方祖宗,互相推搡一下,目前没有出现伤亡的冲突,赵含章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对和谈更加有信心了。 赵含章当即让赵宽起草一封国书,派人送过去给段氏。 她对拓跋猗卢笑道:“我带了好酒来,兄长留下,我们晚上痛饮。” 说罢让祖逖代为招待拓跋猗卢,她则留下石勒说话。 拓跋猗卢离开前忍不住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赵含章,心中忐忑不已。 赵含章也没有留在大帐内,而是和石勒一起出去吹风,俩人直接骑马到河边,就看着河对岸的段氏营帐。 她冲河对岸点了点下巴,道:“别看北平郡寒冷,它有开阔的平原,大块大块的土地,很适宜种小麦和豆子,经营得好了,能养活不少百姓。” 石勒目光炯炯的看着对岸,问道:“可北平郡现在被段氏鲜卑所占,使君是要出兵段氏吗?” 赵含章摇头,“别看现在我们三路大军齐聚于此,但兵力不足,你一万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