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乂被俘为质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匈奴,单太后还没来得及为找到刘乂的下落而高兴或忧虑,刘聪就把晋帝和赵仲舆给毒杀了。 单太后的心一下就凉透了。 刘聪毒杀了晋帝和赵仲舆,那她儿子在晋国人手中还能活吗? 为了这事,单太后哭了三天三夜。 之后,她只要想起生死不知的儿子就哭,直到他们又离开博平县朝北逃亡,她这才没空想起儿子。 这一次,刘乂虽然回来了,但他不能住在宫中,她也出不去,母子两个统共就见了两次面,这是第三次,单太后自收到消息后就细细地打扮起来,她把她最好看的衣裳和首饰都取出来,对着镜子比了比,和婢女笑道:“就穿这一套吧。” 婢女笑着应下,服侍她换上衣服,一边给她拢发一边笑道:“娘娘真好看,殿下看到您这样也安心了,等殿下授了官职,再和陛下一求,说不定能把您接出去单过。” 单太后笑容微敛,眉宇间陇上轻愁,她虽然不参与政事,但现在外面的争论她还是知道的。 刘乂想要投效赵含章,但皇帝不许。 单太后摸了摸心脏,总觉得有些不安,今日心脏似乎跳的格外的快。 她问道:“小七进宫来了吗?” 婢女笑道:“算算时间快了。” 单太后心脏跳得更快了,她干脆起身走出屋子,站在门口朝远处看。 婢女拿着要插的簪子有些无措,连忙跟上,“娘娘,您怎么了?” “有些闷,我来透透气。” 单太后看了看,总觉得不太舒服,问婢女,“门外有走动声,谁在外面?” 婢女一听,忙放下发簪走出去看,不一会儿回来道:“是宫中侍卫。” 单太后疑惑,“侍卫怎会到这里来?” “说是为了保护宫中安全,各处都增派了人手,”婢女笑道:“娘娘,我们继续来打扮吧。” 单太后却是脸色一白,她是经历过宫变的,当下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没有管婢女,而是转身上了二楼,又爬上阁楼,推开阁楼上的那扇小窗往远处看。 此时已至黄昏,但各处都还清晰,她眼神又好,很快发现高墙之下有身穿甲胄的卫兵聚集,比以往时候要多许多。 单太后经常上这个阁楼,刘乂还没回来时,她最喜欢躲在这里看那些大臣从前院走过,期盼能趁机打探点什么消息。 今日她看到的守卫比往日多出百倍不止。 能在这园子里调派这么多人手的只有一人,单太后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起来,现在有什么事值得皇帝在园内调派这么多护卫呢? 还藏在了高墙之后。 单太后颤颤巍巍的爬下阁楼,一把拽住同样脸色苍白的婢女道:“你可看到了?” 婢女混身发抖的点头。 单太后就抓紧了她道:“你从后墙那个缺口出去,去找北海王报信,或可活命。” 婢女抖着身子摇头,不敢去。 单太后焦急道:“我是北海王之母,今夜我必死无疑,你跟着我,也必死,只有逃出去,找到北海王报信才能活下去,知道吗?” 单太后落泪道:“你让他快走,快快离开潞县,我与他阿父宠他太过,而刘聪年长他许多,又久经沙场,他怎会是他的对手?” 婢女听说只有逃才可以活命,这才镇定了一些。 单太后将一块牌子塞进她手里,将她拉到后院的一个花丛下,拨开花丛,就见后面的墙上有个洞。 这是她们主仆偶尔发现的一个小洞,后来她们还手动扩大了,挖下来好几块砖头。 具体说不上为什么,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