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他从怀里摸了一把钱塞给对方,低声道:“还请兄弟通融一下,你也知道,我们将军刚来没多久,办公若出了问题,上面要怪罪的,我们就是去把公文追回来,改好了再让申记事送去就是。” “而且此时夜已深,申记事就是去了也进不了城门,也是要在城外的驿站休息一夜的。” 守营士兵脸色稍缓,但还是不许他们出去,“需要将军手令,你们去拿了手令再过来吧。” 这个将军可不是指苟晞,而是孔苌将军。 这一营有六万大军,由孔苌负责统管,是石勒心腹。 他不喜欢苟晞,加上苟晞是刚俘虏过来的,为免有人逃营或作乱,对他们的管理特别严格,别说苟晞的亲兵了,就是苟晞本人,进出大营也限制重重。 亲兵知道,等他找到大将军,大将军再去和孔苌要手令出营追赶未必赶得及时。 但亲兵无可奈何,只能转身跑去找苟晞。 苟晞只是心中难安,所以踌蹰过后还是没忍住派人去找申记事,想要确定一下。 谁知竟得到这样坏的消息,苟晞立即叫来苟纯,低声吩咐道:“你去找正长,让他速速召集人手,等我吩咐。” 苟纯心中一紧,问道:“今晚起事吗?会不会太过仓促?” 苟晞可是被比喻成再世白起的,虽然心志被腐蚀了,但关键时刻的判断力还是在的,他道:“若申记事真的听到了什么去告密,那我们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苟纯心中微慌,领命去找王赞。 哦,王赞,字正长。 他一走,苟晞便带上亲兵去找孔苌,一是想要打探消息,二则是……若真有意外,他可以立即拿人。 但他去了才听说孔苌今夜不在营中,他傍晚时出营回城去了。 苟晞心中一紧,确定申记事就是告密去了,难怪他会连夜离开,原来孔苌不在; 同时松了一口气,孔苌不在,他离开就要容易很多。 苟晞立即回到大帐,和赶过来的王赞道:“现在就走。” 王赞大惊,“此时怎么离开?” 又是深夜,还在大营之中,他们原来计划是等石勒去下邑县时趁着巡逻的机会兵变的。 苟晞:“机密已泄,不能再等了,冲营离开。” 论打仗,十个王赞也抵不过一个苟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因此略作犹豫便答应了。 他们兵分三路,苟纯带人去夺取马匹,王赞带人去夺粮草,苟晞则带人去开路。 苟晞叮嘱苟纯和王赞,“一人双骑,拿到就跑,剩下的马匹砍掉绳索,放火烧营,粮草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余的也全部烧掉。” 王赞:“全烧了?这……那我们一走,他们岂不是要逼捐兖州百姓?” 苟晞没时间和他解释,冷酷的道:“这是军令。” 王赞只能领命而去。 石勒大营毫无防备,此时又已入夜,大部分将士已经入睡,在营地里四处走动的多是各处巡逻的人。 苟晞带着人过去,捂住人的口鼻一抹,人就没命了。 但马匹和粮草处都有人看守,虽然苟纯和王赞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闹出了声响,有人大声呼喝起来,帐篷中的士兵听到声音冲出来一看,发现是粮草处有声音,一惊,立即招呼同袍拿上武器过去查看。 苟晞已经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巡逻的人,此时就埋伏在暗处,看到粮草处这么快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只能带人出来截断援兵。 苟纯带着人抢到了马,便带人去粮草处接应王赞,俩人一起往苟晞的方向冲杀。 苟晞杀出一身的血来,站在援兵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绝大多数援兵,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m.boWuchiNa.CoM